这几天,就连圣列伦城的居民们都能感觉得到,城里的气氛相当压抑。大街巷中虽然仍旧是人来人往,但总有些生面孔在四处游荡,这让整个城里都有些人心惶惶。
好在亚拉之山教堂仍然照常开启,这几天前去教堂祈祷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对现状感到不安的民众们。当然,前往教堂祈祷的人也不一定都是民众,总会有个别神秘的人隐秘的造访这座半山腰上的教堂。
“你什么时候成了神乐的走狗了?”在亚拉之山内部的神谕室旁,神厄正在和一位“稀客”交谈。
这里是亚拉之山教堂最人迹罕至的部分,倒不是这里的神职人员们不够虔诚,单纯是因为这神谕室附近都是神厄和神怒的地盘,未经他们二人允许,没有人能够接近这里。
站在神厄对面的那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语气却很从容:“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神乐想要控制我还差些能力。”
神厄刚想说什么,他的身上就腾起了暗红色的斗气光芒,神怒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哎哟,瞧瞧这是谁啊,咱们有多久没见啦?神泣老弟!”
神厄赶紧抢回了控制权,埋怨道:“神怒你别捣乱,现在在说正事儿。”
这个被称为神泣的访客却仿佛对神怒的无理毫不在意,反倒煞有介事的回答神怒:“想来也有四五年了吧,我这段时间任务缠身,这不是来问候一下你们嘛”
神厄却没什么好脸色:“问候?你真的只是来问候而不是有什么别的要求的?”
对面的神泣轻轻笑了两声:“还是神厄大哥懂我,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情需要帮忙”眼看神厄脸色冷了下来,神泣赶忙补了一句:“但不用你们付出什么力量,只需要帮我出出主意即可。”
“怎么?神乐忙得顾不上你了,你才想到兄弟们?”神厄的语气相当冷漠,但他还是接着劝道:“不是我说你,咱们兄弟千万不能和执权他们那些家伙扯上关系,老大的例子难道还不能让你警醒”
神厄话说到一半,神怒再次发力,打断了神厄的话:“弟弟你瞎说什么呢?你看把神泣给急的,来来来,神怒和神厄大哥一定帮你,别哭了啊。”神怒一边安慰着神泣,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来给神泣擦眼泪。
“你瞧,我们到现在每个人都还带着手帕呢,神乱大哥虽然不和我们来往了,但他怀里想必也是备着一方手帕的。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好弟弟,你有事我们怎么可能不帮呢?”神怒面色温柔的安慰着神泣,和他平时一言不合就暴怒出手的性格判若两人。
神厄终于又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没有停下给神泣擦泪的动作,话里的埋怨却是减少了很多:“老酒鬼和锤子他们怎么说?”
神泣终于止住了突然开始流淌的泪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也是,这两个家伙最近变得很奇怪,似乎不论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了。前两天我找他们帮忙”神厄抱怨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闭上了嘴巴。
神怒借机再次掌控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泣你好好跟哥哥们说说。”
“事情就是这样。”神泣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说话也非常流畅,完全不像是刚哭过的样子:“这条线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神厄和神怒非常了解神泣,他们这个同为六隐者的弟弟从来都不会有过激的情绪表现,最多只是默默流泪。但越是如此,他们就越能明白神泣的内心。
他们从一起长大,六隐者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老大神乱,都知道神泣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知道他的哭泣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芸芸众生,为了时间流逝。
也正是因为如此,神泣才成了六隐者中最受其他兄弟宠爱的一人。知道神泣常有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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