岴古见止淮不回答,只好继续说:“是我不好,还望殿下莫要介怀。”
止淮挑挑眉。
止淮起初是恼火的,可是,也仅仅限于恼火罢了。岴古不愿意留,那便不留。这些天里,止淮并没有因为岴古而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反而是早已经将那些心思都抛之脑后。他堂堂止淮,若是为了一个小仙童黯然伤神,也未免太过于可笑。
只是现在看着岴古一脸歉意,百般讨好的的样子,止淮又就觉得十分有趣。
止淮想,既然自己对这仙童的兴趣还未完全丧失,况且小仙童似乎已经对自己死心蹋的,何不趁现在顺水推舟,二人重归于好,把小仙童当成样养在身边的一个小东西,闲时用来解解闷好了。
止淮主意已定,便开口道:“怎么,知道错了?”
“是,我知错了。”岴古原以为止淮已经不愿意理会自己,已经是心如死灰。听到止淮对自己说话,不由得喜出望外。
“既是错了,便要受罚。我说的对吗?”止淮邪邪笑道。
“是。”岴古回答道。
“我罚你什么,你都受着吗?”
“是。”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心话,恐怕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岴古急道:“我说的是真的!”
止淮满意地笑了。
岴古站在沧耳湖前,望着蓝色的湖面,咬了咬唇。只要采得了冰莲,止淮就会原谅他了吧。岴古微微闭目,脑海中浮现出止淮冷漠的语气,“近日无趣,倒是很想看看沧耳湖的冰莲,你替我取来吧。”
这沧耳湖的冰莲与瑶池中的莲花大有不同,花瓣繁密,通体有着如白玉般温润,而在烛火的照耀之下,会发出幽蓝的光芒。这样奇特的花,生长地自然也非比寻常。唯有沧耳湖可觅得其踪。
然而这沧耳湖十分诡异。湖水及其冰冷,置身湖中,犹如身处冰窖,寒气侵体,上岸以后,不到半个时辰,通身会滚烫无比,犹如在烈火上炙烤。止淮哪里是要伤冰莲,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教训岴古罢了。
岴古缓慢而坚定将外袍脱去叠好放在一旁,下一刻就迈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湖水越来越深,一头扎进湖水中,挥臂分水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岴古的动作越来越慢,冰冷的湖水让岴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不行!忍住!”岴古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麻木,这样下去,岴古只能会失去力气,沉入冰冷的湖底。
意识渐渐被湖水一寸寸吞噬,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岴古觉得似乎看到了止淮的身影浮现在自己眼前,对他露出桀骜的笑容。
不不他不能就这样不能就这样他得拿着冰莲走到止淮面前他得拿着冰莲走到止淮面前……
岴古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鲜血很快流出来,恍如火红而妖异的罂粟绽放在湖水之中。
疼痛使得岴古稍微捡回一些神智,继续奋力向湖中央游去。
那亭亭玉立的冰莲就近在眼前,岴古奋力伸出手,将开得正好的一朵冰莲折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拿到了!”岴古兴奋不已,身上也有了力气,接着这股力气,岴古很快回了回去,浑身哆嗦着上了岸,将冰莲小心地将冰莲放在一旁,然后颤抖着穿上外袍。然后浑身湿透着带着冰莲去往擢耀宫。
擢耀宫的大殿上,岴古冷的浑身发抖,水滴从头发上一滴滴不断地落下,滴落到地面上。
岴古抿了抿冻得发紫的嘴唇,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冰莲双手奉上。
“果然取来了。”
“还望殿下还望殿下——”
“行了,”止淮打断岴古,“我言出必行。”
岴古的眼里流露出欣喜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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