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最后一步了。”
夜离已经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到南烛说的话了。
南烛和墟里退到离夜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墟里从怀里取出一颗丸药——就是这样一颗小小的丸药,承载的却是夜离的性命。
南烛和墟里对视一眼,同时施法,墟里手中的丸药渐渐地从墟里的手心漂浮到夜离的额头,然后发着悠悠的蓝光。
药丸的药力太大,以夜离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巨大的药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南烛将法力一点点的输入到夜离的身体,然后再由墟里将药丸输入到夜离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烛的鬓角渐渐沁出了汗珠。
“可还撑得住?”南烛咬咬牙,向墟里点点头,然后又很快的转过头,专心的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墟里也是大气也不敢出——他需要看准一个时机,然后将药丸推入夜离的体内。
榻上的夜离渐渐地有了力气,但是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南烛因为一无是处的自己,如此的心力交瘁,费尽心力。他的南烛,应当永远是不苟言笑,云淡风轻,但是独独对他,却是温柔无比的。
但是夜离很快睁开眼睛,转过头来一眨不眨的看着南烛——他要把南烛现在狼狈的样子记下来,在往后的日子,拼尽全力的回报给他。
已经到了最好的时机,墟里眉头一紧,抬头施法,将悬浮在夜离额头的药丸推入了他的体内。
南烛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夜离输送法力,直到夜离额间的蓝光消失,南烛才收回手。仿佛是失去了支撑似的,南烛的膝盖一软,差点就要单膝跪到地上,但是却咬牙坚持住——他不可以在夜离的面前流露出丝毫的无力与软弱。刚才在向夜离输送法力的同时,榻上的夜离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南烛怎么会看不出来夜离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墟里连忙上前去查看夜离的状况——神农鼎果然厉害非常,原本气若游丝的夜离,现如今明显有了充沛的元气,几乎和一个普通的魔别无二致。
墟里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年的奔波,总算是没有白耗。
南烛也强撑着发软的身子,一步步地移到夜离的身边——多谢你,安然无恙的回到我的身边。
而在天庭之上的衡光君现在却是如坐针毡——他记得很清楚,今日是夜离醒来的日子。在之前,南烛就已经拜托过他,一定要在今日去看看夜离。他当初满口答应,谁知道今日,目寻仙君却突然造访,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况且,若是旁人的事,衡光君如实相告,推脱了便是,但是偏偏开口的是南烛——一个让衡光君无法说“不”的人。
目寻前来,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带了些珍稀药材和两只仙鹤。又和衡光君乱七八糟的说了许多话,衡光君无奈,但是又不能下逐客令,只好假装感兴趣的应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目寻仙君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衡光君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算目寻现在走了,他也赶不上最重要的时候。只好等明日再去向南烛道歉吧。
“仙君,你在想什么?”目寻问道。
“哦。没什么。”衡光君这才回神。
“是吗?我看仙君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目寻笑道。
“我哪里来的心事呢,不过是最近在钻研一味药,缺了一味药引,所以时时刻刻想着罢了。”衡光君胡乱说道。
目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是我太不仔细了,不知道仙君还有事要忙。”
“这是哪里的话。”
目寻起身道:“既然衡光君有事要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我就此告辞吧,希望不要耽误了仙君的事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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