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淮毫不在乎的回答道:“我以为目寻仙君心怀天下,旦夕之间,只顾着天下苍生。怎么这么有空,连我身边的人都观察得这样细致,倒是难为您了。”
目寻目露尴尬之色,“仙君殿下这话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接了——”
“还有仙君不会接的话吗?若真是如此,倒叫我大开眼界了。”止淮句句夹枪带棒。
目寻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和止淮这样初出茅庐,不经事的计较。不过是一笑而过。口舌之争,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无用之事,目寻从来不会计较这些。
相反,在有些事情上不得不妥协的止淮,只能像一个幼稚的孩童一样,非得和目寻一争高下。
“仙君可还有什么见解,说来,倒叫我长长见识啊。”
“我哪里来的什么见识,”目寻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殿下想必也有事情,我也不耽误殿下了。”目寻说完后,向止淮行礼,转身离开。
止淮站在原地,看着目寻挺拔的背影,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拳。若是可以的话,他会直接废了目寻。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止淮愤愤转身,抬脚之时,又想起目寻的话——“怎么没有看到跟着您的那个小仙童呢?”
若是岴古在自己身边,会对现在的自己说些什么呢?止淮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继续往前走,把那些不可实现的念头一一抛开。
止淮一直以为,岴古听从了自己的话,重新回到了怀秋的身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岴古根本没有在印碧宫,甚至,岴古现在,已经不在天庭。
怀秋那边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岴古还好好的跟在止淮身边呢。
时值初秋,一夜秋雨过后,院子里的梧桐纷纷飘落。清晨,“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一身小二装扮的岴古,拿着一把半人高的扫帚,一下一下,把院子里的四处飘落的枯叶扫到一起。
岴古是从树叶尚绿的时候来到人间的,到如今,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了。初来人间时,岴古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辗转极度,才来到一家客栈做起了杂役。一天天过去,岴古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再平凡无奇的一个凡人,他不曾见过那些瑰丽的景色,也没有见过那些黑暗和鲜血。
岴古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仰望天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低下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继续干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至于过往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岴古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但是,很多话不是一遍遍的告诫,就可以记住的。
谁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哪一天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那时的岴古,应当如何自处,岴古不知道。
而在天庭,似乎隐隐有了大浪将来的趋势。
尹瑜和怀秋站在凌霄殿。(!&^
“今日叫你们二人前来,想必你们也知道为什么。”玉帝沉吟道,“衡光仙君的死,绝非偶然。尹瑜仙君,你说是吗?”
尹瑜:“师傅为了了却前尘旧事,的确是和魔界的人打过交道。”
玉帝点点头,“最了解你师傅的人,自然是你了。既然如此,我便将这件事交予你,你要仔细彻查,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不要放过。总得,要给衡光君一个公道。”
“是。”尹瑜领命退下。二人出了殿门以后,怀秋突然开口,“尹瑜,你怀疑凶手是南烛吗?”
尹瑜停下脚步,看向怀秋的眼睛,“不是怀疑,是肯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找到证据之后呢?”怀秋连忙问道。
“自然是报仇。”尹瑜的声音凉薄,“怎么,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是,’怀秋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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