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病了,这病来的汹涌,她在床上躺了几天,昏昏沉沉的,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全身乏力,隐隐约约的仿佛看见眼前有人影闪动,“海棠,是你吗?”
手被人握住了,那人清冷的声音传来,“阮阮,是哥哥。”
阿梨一怔,因为他外出办事,所以她一直不曾在府上见过他,说起来这是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生疏。
阿梨艰难晦涩的叫了一声哥哥。她的声声软软的,红杏没有听出不对,她话比较多,很快就全盘托出。
“小姐,你不知道公子多心疼你,刚回府就来看你了。”
阿梨在帷幔中挣扎了一下,想要看看这位哥哥。哪知身体太过虚弱,眼皮似有千斤重。她咬牙,暗恨这样的无力。
阮尘见她这样,把她扶了起来,随既脸一沉,“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怎么会叫她病成如今这番模样?”
阮尘这个人是清俊中含着入骨的温柔,此时他脸一冷,浑身释放着冷气,无端的叫人害怕。红杏仿佛被人放进冰窖里,她害怕的跪了下来。
“红杏你起来。”这本来是她自己贪图爽快,怎么能怪其他人,“哥哥,是我自己的错,你不要怪红杏,这几天我勤练舞蹈,热的不行,就用冷水洗澡了。”
阮尘并没有放过红杏,他说:“她是你的婢女,你用冷水洗澡,她没有立刻阻止你,这是她的失职。”
阿梨没有力气反抗了,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胸膛上。红杏以为今天难逃责罚,却听见她无力的说:“哥哥,红杏没有错,我是她主子,她敢不听从我的命令吗?”
阮尘怜她,就打消了责罚红杏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海棠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阿梨隔了老远都闻到药的苦味,她偏头,眼不见为静。
阮尘从海棠手里接过白瓷药碗轻声劝阿梨喝药,勺子递到阿梨嘴边。阿梨想到那入口久久不散的涩味,死活不肯张嘴。
阮尘想要逼她喝下去,去不幸把勺子里的药洒了出来。他干脆先把碗递给海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对阿梨说:“阮阮乖乖把药喝了,哥哥就带你到院子里赏花。阮阮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应该很想出去晒晒阳光吧!”
阿梨躺的浑身酸痛,但她心知,她不可能出去,“这里没有轮椅!”
阮尘买了个关子,“阮阮先喝药,哥哥自有办法。”
阿梨将信将疑,心一狠,快速的把一碗药喝完。她靠着墙,看着阮尘背对着她,阿梨楞了,他这是要背她出去。
海棠一惊,“公子,这于理不合,你和小姐虽是血亲,但未免太过亲密,在房间里还好,到了外面,万一被那个嘴碎的看到,说了出去,小姐的清誉就毁了。”
阮尘并无慌乱,“我只背着阮阮在锦绣阁内走走,遇不到其他人。除了一种可能,就是你和红杏说了出去。”
“海棠……不敢多言。”
阿梨扒着铺盖,并不动弹。她还没那个勇气让刚见过面还有些陌生的人背自己,她会不习惯。
阮尘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动静,回头去看发现她缩成一团,把自己裹成了虫子,眼睛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眼角略过笑意。
“阮阮,怎么还不过来,等着数虫子吗?”
虫子?在哪里?阿梨吓得差点跳起来,她最怕那种软绵绵的爬行动物。阿梨当即手脚并用,爬到了他的背上。
阮尘轻轻一笑,阿梨反应过来,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笨的人。
她只有在嘴皮子上讨点痛快,“哥哥,总有一天你会把我吓死。你打着灯笼都不可能在找到我这么可爱的妹妹。”
阮尘背着她站了起来,阿梨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抓着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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