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有些迟疑,红杏有些怕阮尘,她凑到阿梨耳旁小声说:“小姐,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应该先去看看情况,少爷的事晚点再处理也可以。”
这倒是给阿梨提了个醒,比赛大意不得,“哥哥,那女子的事妹妹已放在心上,比赛结束之后立刻就去处理。”
阮尘背影萧瑟而落寞,“阮阮,如果不急,我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这般狼狈来找你,她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你说她一个弱女子,人生地不熟的,出去之后,她该如何生存!”
“这……”阿梨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割据她的神经,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阮尘看她已经动摇,哀婉的说:“阮阮,当哥哥求你了。”
这算是压到了阿梨心中的最后一点迟疑,这几日她受到了他的诸多照顾,如果不去,倒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哥哥,稍等一下,等阮阮戴好簪子,就跟你一起去。”
阿梨坐在梳妆镜前,模糊的镜面照出她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一向素面朝天的脸上今日略施粉黛。
因为要跳舞,所以海棠戴的极为牢固。片刻,海棠把她扶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蹙眉看着阮梨。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阿梨对海棠摇头,走到阮尘身旁,“哥哥,我们走吧!”
海棠稳重,阿梨带上了她,留下了红杏,根据阮尘的指引,马车离比赛的琉璃湖越来越远,阿梨掀开帘子的一角,叫了一声哥哥。
阮尘听力极佳,骑着马与马车平行,他低声说:“阮阮,怎么了?”
阿梨觉得不对,看他这副神情又不像作假,她勾起僵硬的唇角,“哥哥,还需要多少时间才到那姑娘的家?”
阮尘抬头看了一下,说:“马上就到了,阮阮莫急。”
果不其然,很快就到了,阿梨站在泥土地上,看着四周破落的茅草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阮阮,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情况!”阮尘说。
阿梨站在原地乖巧的等着他,没有半句抱怨。
阮尘很快就出来了,他神情低迷,仿佛一道天雷劈在他身上,叫他苦不堪言,“阮阮,她走了,哥哥这一辈子,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他想,他骗了阮阮,但他不会后悔。
阿梨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姐,我们该走了。”海棠平缓的音调填了急切。
阮尘也仿佛反应过来一样,确是替她着急,“海棠说的不错,阮阮,快上马车,我们马上赶往琉璃湖。”
琉璃湖外人山人海,琉璃湖中一艘画舫遗世独立,轻纱缥缈,身着花衣的十九位女子翩翩起舞,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又有青山绿水环绕,美轮美奂。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只有阿梨呆滞在当场,这到底是何意,她万万没有想到,比赛已经开始了。
她的时间是错误的!
她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手脚冰冷,全身飕飕的冒着凉气。
此番境地,她又该如何解决?
阮尘和海棠都遗憾的看着她,仿佛她的失败已成定局。不,她不相信。
舞蹈结束之后,聚集的人群散了,画舫驶向岸边,十几名女子姿态万千的走向画舫。阿梨带着沉重的心情上了画舫。
容家夫人坐在那里品茶,仿佛知道她会到来,她抚着茶杯,毫不留情的说:“你走吧!你不将比赛放进眼里,自然就是不将我儿放在眼里,我们容家要不起你这种媳妇。”
这事不管过程如何,结局始终是她阮梨错过了比赛,“夫人,阿梨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是借口,但是恳请夫人给阿梨一个机会,一次改过的机会,阿梨一定不会叫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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