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说:“我来找容尚。”
“他出去了,还没回来。”阿梨平静的说。是的,平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平静从何而来,又是谁给她的。
黄昏、晚霞,莫名的带了些悲伤的气息,他就站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说,带着点苍凉的味道。阿梨叹了口气,说:“先进来吧!”
进去之后,他坐在那里,眸子里有股淡然,仿佛这一坐就是千年。
阿梨淡然自若的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他不接,顿了顿,片刻才说:“矿泉水我只喝VOSS。”
冰箱里还真有这种矿泉水,产自挪威,她也没说什么,拿来给他,而她自己就喝了这瓶普通的农夫山泉。
一个人的爱情是不完整的,就是一个半圆,往前走,再也不能回头。
韩凌风不是其他人。他在她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果说容尚是古希腊战神,那么他就是沉睡在寒冰里的神祗。
他的美在酒坛里发酵,在流年里刻骨铭心,醇厚的味道令人深深的着迷。她敬他,更想靠近他。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半晌,他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他怨吗!自然是怨的!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她不爱他了,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她给的所有东西,全都原封不动的收回了。
阿梨摇着手中的瓶子,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韩凌风眼中的火苗忽暗忽明,良久,他苦笑:“看来,我不过是可有可无。”
这句话到底是伤了谁的心呢?大概是同病相怜吧!韩凌风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的父亲因为他母亲并不待见他,他的继母挖空了心思想要生自己的孩子,每次看到他都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到底是有感情的,阿梨看着他,说:“对不起。”
她知道这三个字很单薄,在他眼里,恐怕她的爱情脆弱的不堪一击,连拼凑的可能都没有。
他的脸又变回了平常的面孔。理来理去也理不清楚,心动有,但肯定不是爱。他对自己要求严格,界限分明。他觉得阮梨不适合做他背后的女人,所以他一直冷漠对他。
现在呢!更多的是一种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抢走的心理。
韩凌风唇角一动,侧脸看向她,阿梨一怔,有些出神,这是她见他第一次笑,转眸之间,有种高贵的美感。
“可是又重新爱上了我?”
他的眼里透着讥讽,阿梨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她别过了头,“你明知我没有这个意思,又何必……”
“何必什么?”他走到她面前,幽幽的说:“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阿梨的心一颤,看着他在她面前翻开文件,从里面拿出一张绘着大海、蓝天的请柬。
“这是什么?”
韩凌风把请柬递到她手上,沉下了脸,“是我和许潇潇的订婚宴。”
这是一场无爱的婚约,将以一生作为代价。
韩凌风不是没有这个魄力,哪怕阮梨有一点挽留他的意思,他都会推掉这场订婚,试着和她在一起。
人就是这样,哪怕有一点儿希望都不会放弃。他把请柬交到她手里,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阿梨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好,到时候我和容尚一起去庆祝你订婚。”
夜渐渐地深了,容尚还没有回来。阿梨双腿卷曲和韩凌风待在一处,觉得这空气和大海一样稀薄,沉闷的都快透不过气来。
她站了起来,说:“我去看有什么吃的。”
韩凌风嗯了一声,他双眼深邃乌黑发亮,看着阿梨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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