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在房里陪着我。
我不发一语,要么闭眼,要么昏睡,要么精神恍惚。
直到那日,季晨远让周阿姨做了饭菜,他硬塞进我嘴里,不让我吐出来,逼我咽下去。
“吃完我们出去。”
已经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
我已经心死如灰,只要风稍稍吹,就能随风扬走。
季晨远亲自替我洗澡洗头发,给我穿衣服。
他面容憔悴,也不多说话。
两人从此,有了两座大山的隔阂。
我心对他的爱固然已经如同磐石,但是磐石又怎么能和大山相提并论。
不可偏移,不可更改。
————
没想到季晨远竟然带我到了孤儿院。
我们相识相知,一起长大的地方。
时隔将近十年,院长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她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这些年我送去的钱财和物品都收到了。
我情绪低落,强行挤出笑:“院长,没关系的,你养育我十年,我回报的这点算什么,尤其,那些钱财,其实是季晨远的……所以……我只是……”
“好了好了!”院长握住我的手,“你和晨远是夫妻,分什么你我。他现在事业有成,还心系我这个老人,哎……你们啊……”
心酸不止。
当年我入院的时候人还小,现在,如果我的幺豆没有死,他也应该四岁了。
心不在焉,思虑甚远。
我没有再回答院长的话。
肩膀突然被人搂住,季晨远把我揽近了不少。
我厌恶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可他强势地把我整个人都强行弄到他怀里。
院长说她还有事,先去了办公室。
我和季晨远在孤儿院的小教室前。
“小的时候,你都叫我晨远哥哥。”
“你都说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情绪仍然不高。
越是这些事,越想起以前的事,心越冷淡。
他的捏着我的力道大了不少。
“你烦不烦!”我忽然不耐烦,“季晨远你真的很讨人嫌,你要我怎样?”
“笑,我要你笑,好吗?”
我干笑一下,却终究鼻酸。
“晨远爸爸,晨远爸爸……”
几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季晨远原本有些沉闷的表情忽然松弛。
定睛一看,他的腿已经被几个小孩子抱住。
“晨远爸爸,这姐姐是谁啊?好漂亮哦!”
我莫名有些反感这些孩子,想要走开,可是季晨远不让我走,反而跟他们说:
“你们叫我晨远爸爸,那叫她……”
“叫我陆阿姨就好。”我兴致缺缺,也根本就不想看他们,“阿姨有些头疼,就不陪你们聊天了。”
用力推开季晨远,我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路过那棵樱桃树,它还在,人已变。
院长正在埋头写资料,见我站在门口,过来拉住我的手。
“小希,最近几年,都是晨远过来看我和孩子们,说你很忙,你怎么了?身体不好?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摇头,像木偶一样跟着院长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没事的,院长,谢谢关心。”
院长叹息,摸了摸我的头,去给我倒水。
“这几年,晨远倒是来得频繁。每次都给孩子们带来好多东西,还捐款,哎……倒是你……我有时候想你了,晨远却说你……”
“啊,他……”我回过神来,“他经常来?”
“是啊,他还……”
“院长!”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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