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花瑾诚兄妹太没有脑子,还是帝澜沧救人的动作太快,总之,花亦宁失踪一事,只是在芙蕖院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而没有惊扰整个花府。
安慰了李嬷嬷和晴儿,又借口太累把她们两个都打发走,花亦宁疲惫地靠在了床上。诚然,她并不知道花锦蕊的侍女什么时候跟大房的花锦瑟勾搭上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对花锦瑟报仇。
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可这边的花锦瑟,浑然不知有危机即将靠近,她满心以为这个时候的花亦宁应该已经被人带走、且永不回来了,因此兴致颇好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借口要去挑新的脂粉和首饰,出了花府。
只不过她去到街市,却并没有进那些香粉铺子和首饰楼,而是租了一辆马车,带着侍女就往城外去了。
很快,这辆租来的马车就在一片竹林前停了下来。可花锦瑟并没有从马车上下来,相反,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从林中走了出来,跟那个马车夫攀谈了几句,从怀中掏出些许银两塞到车夫手里,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接下来,这辆马车载着花锦瑟又绕了个大圈,终于驶进了一间临水的小院子里。那书生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也不借助别人,伸手从马车里抱出了花锦瑟,带她直奔一边的小楼。不多时,一阵引人遐思的响动,便从小楼中传了出来……
不远处的无极听着,一阵面红耳热,不禁埋怨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要派自己这个顶尖高手来做听墙角的活计。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花亦宁就醒来了。她刚想起身,就发现枕头边上不知道何时摆了一个小瓷瓶,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与上次记着花锦瑟名字的纸条一模一样,显然也是帝澜沧的人所为。
花亦宁想了想,先悄悄把瓷瓶收进怀里,才去看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每日取适量加入花锦瑟的饭菜中,必会如你所愿。
花亦宁心一横,叫来了李嬷嬷,将瓷瓶塞给她,如此这般那般地交代了一通,就让她到厨房领饭菜去了。
李嬷嬷一路穿房过院到了厨房。因为正是主子们起床用膳的时间,厨房里头一片人声鼎沸。掌勺的厨娘、做粗活的小工,还有各个院子里的侍女和嬷嬷川流不息。李嬷嬷一路挤到一个身形微胖的厨娘身边,带着笑打了声招呼:
“哎唷,王婶子,忙着呢?”
那姓王的厨娘偏头看了李嬷嬷一眼,一边快手快脚地把锅里的菜盛出来,一边招呼李嬷嬷坐下。她跟李嬷嬷是同乡,后来能进了这油水丰厚的厨房也是拖了当时还受宠的温栩栩的福。是以就算现在芙蕖院里的是个傻子,她还是对温栩栩和她的儿女非常恭敬。
王婶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碟热气腾腾的小点心,连同一杯热茶一起递给李嬷嬷,谁知李嬷嬷一看到那精致的点心,两眼便含上了泪,倒唬得王婶子吓了一跳:“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李嬷嬷有些羞愧地抹了把眼睛,这才笑着说:“王婶子,你有所不知,我一看到这叠点心,就想起我家小姐来。你说她好歹也是个小姐,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她这话放在过去倒是不假,只是最近花铁木摆明了开始重视芙蕖院了,那些一贯会跟红顶白的下人也肯定就不会在这些份例上克扣花亦宁这个正经的小姐,更不要说有的时候花铁木还会特意把自己的吃食赐到芙蕖院去,花亦宁的伙食比起她刚来时,已经好了许多。
不过王婶子的厨房一向只照应着大房里的许沐蝶母女,对于花亦宁的遭遇和变化自然是不知情,眼下听李嬷嬷这么一说,当下就拍着胸脯说四小姐要吃什么,就尽管来找她,保证让四小姐满意。
李嬷嬷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反而指着一旁的一碗燕窝粥问王婶子:“这可是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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