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一个月之后,花锦瑟的婚礼如期举行。
也不知道那日花铁木是怎么说服的林怀生,总之没过多久,林家就遣媒人上门提了亲,之后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等,俱是有条不紊地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了。
在这期间,花铁木又找了借口狠狠整治了一番流言蜚语的传播者,更私下查到原来传出“花锦瑟有孕”这消息的,竟然是自家府内。不过到底花锦瑟事情更为着急,他便只暂时按在心中,令人再去详查不提。
只是婚事办得这样仓促,再加上一个月前的骚动,泸州城中百姓多少也知道,这一对新婚夫妻之间,多少有些不光彩。
不过新婚的两家,毕竟一个是虽然白身、却颇负盛名的花家,另一个是泸州司马,冲着两家大人的面,那些平头百姓也不敢做出什么违逆之事。不仅如此,还要跟着去参加林、花两家一起举办的,以示与民同乐的婚宴。
只见那拜堂的一对新人,男的是着意打扮过的,高大俊朗、仪表堂堂,看上去倒是个风流俊杰;新娘呢,虽然蒙着一块红盖头,但是被特意剪裁过的婚服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勾勒得更加鲜明,显然是为了澄清某些“谣言”。
更不要说哪怕不合规矩,依旧带着大夫人许沐蝶出席了男方家举办的婚宴的花铁木。席上两个男人推杯换盏、两位夫人也相谈甚欢,似乎当真就是两家正正经经的联姻。
再加上那绕了整个泸州城整整三圈的十里红妆,各色让人眼花缭乱、塞的满满当当插不进手的嫁妆,多少也冲淡了些之前谣传给花、林两家带来的阴影。
“倒真是一出大戏呢。”作为众所周知的“花痴”,花亦宁自然没资格出席这样的场合。反倒是帝澜沧,兴致勃勃地去了,又兴致勃勃地回来讲给花锦瑟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时日里,花亦宁似乎都离得帝澜沧有些远。之前两人虽然也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候,可花亦宁通常都会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帝澜沧说的哭笑不得。不像现在,她表面的亲近之下,总带着几分疏远。
可任凭帝澜沧有多聪明,也难以猜到花亦宁心中所想。他只能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宁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阿碧会听花锦瑟的话?”
“阿碧?那个花锦蕊的侍女?”
“正是。”
原来这个阿碧并不是花府的家生子。她母亲早逝,父亲沉迷**,最后还不上赌债,追债的差点要拿阿碧的亲生弟弟卖去南风馆抵债。不得已,阿碧只有自卖自身,才保下了弟弟。只是她进了花府,便鲜有机会再去看自己的家人了,除了每个月把自己的月例银子托人带给父亲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许沐蝶不愧是掌家多年,阿碧的来历她早就查的清清楚楚,更查清楚了她爹原来在她走后不久,还是把幼子卖进了南风馆,之后就拿着儿女的卖身钱继续去赌。
这回,是花锦瑟叫来阿碧,对她讲了她家父亲的所作所为和弟弟的下落,以把阿碧弟弟赎出来为由,威逼利诱阿碧将那加了料的鸡汤送给花亦宁。大房打的主意就是利用阿碧,既加害花亦宁,又挑起二房和四房的斗争。
谁知花亦宁背后有帝澜沧那么大个金手指,不但让许沐蝶母子的计划落空,更让花亦宁知道了罪魁祸首,最后倒打一耙,反而让许沐蝶失了管家的大权,还捏着鼻子、不甘不愿地送了女儿出门。
花亦宁听完帝澜沧的话,沉吟良久,方才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没过几日,现在掌家的钟佳文便知道了女儿身边的心腹与大房有所勾连。须知她刚刚嫁到花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心腹背叛,吃了很大一番苦头,这个时候自然不愿意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于是,又过了不久,阿碧便背上了一个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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