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姐,不知您到底有何见教?”
花园里,好不容易伤势养好出来散步的徐思敏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钟佳文,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头痛,就连之前仓皇掏出倾坠的马车时扑到在地上而受伤的膝盖和手掌,也再次开始隐隐作痛了。
其实,徐思敏作为一个母亲,也不是不能理解钟佳文如今的愤怒,所以在一开始面对钟佳文的质问的时候,她还是能够很平心静气的安抚或者躲避的。可是随着次数越来越多、钟佳文又越来越来势汹汹,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火,更何况是跟她一直有旧隙的徐思敏?
因此,在钟佳文再一次发难时,徐思敏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谁知,这就更加让钟佳文在心中坐实了自己的猜测——看,九尾狐也有藏不住的时候吧!看她那脸色、那口气,摆明了就是忍了自己很久,看着自己没有儿子做倚仗,想对自己下手了!
这样想着,钟佳文就觉得心头的怒火越涨越高:“徐思敏,你害了我的儿子,还有脸问我有何见教?你现在不就是想看着我们二房的笑话吗!”
徐思敏深吸一口气:“徐姐姐,我只问你,如果是我真的想害了二少爷,我又何必把自己拖下水?我的马车也要被撞倒山崖下了,你不也是亲眼所见吗?如果不是阿若机警,我现在的下场,只怕与大少爷没有区别!”
钟佳文冷哼一声:“你若是没有在背后动手脚,又想把自己摘出来,那周围停着那么多马车,怎么就冲着你的马车撞上去了!”
“那若是当初那匹马冲着钟姐姐的马车撞过去了,岂不是就证明是钟姐姐下手了?”
钟佳文一时气结,顿了顿才怒气冲冲道:“那我宁可与我儿死在一处,也不受你们这群小人磋磨!”
“小人?”徐思敏扯出一丝冷笑:“钟姐姐慎言,这里可是花园子里,若是让老爷听到了,就是我有心,都保不住钟姐姐你啊。再说了,钟姐姐要是真不想在花府过活了,倒也简单,找根绳子,往外头找个结实点的树枝子一挂就可如愿了。只是钟姐姐,你要记着,二少爷是花府的二少爷,不是你一个区区姨娘就能对他指手画脚的。”
“是!我只是个姨娘!但全府上下,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他的那一个!”
“无知蠢妇!”钟佳文的这句话还没落地,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更加饱含怒火的声音,她只来得及匆匆回头,就被一个当面而来的耳刮子扇得摔倒在地,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凸出一大口血来。
钟佳文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只见花铁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跟前,手还保持着扇人的样子,另一侧依偎着他的,却是鲜少出院子的四夫人,温栩栩。
一个徐思敏,一个温栩栩,钟佳文只觉得心头腾地窜起一股火,把她的理智、算计都烧得一干二净,连往常在花铁木跟前装出的温柔敦厚也顾不得了:“老爷您便是要打杀了我,我也要说!您常年在外有所不知,这府里都是心机叵测之人,看着我们二房孤儿寡母,又没有什么财产,所以对我们都……”
“闭嘴。”花铁木猛地出声,打断了钟佳文的话。这个时候,他的话语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难抑,而是透着一股阴森的平静:“钟氏,看起来是难掩悲痛疯了,便在外头随便找个庄子,让她去休养休养吧。”
似乎是“休养”这个词,终于唤回了钟佳文的神智,她猛地扑到花铁木脚边,扯着她的衣摆哀哀哭嚎:“老爷!是妾身一时迷了心窍,您不要这样处置妾身!”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眼前一亮,向花铁木道:“还有锦蕊啊!锦蕊大了,快嫁人了,她嫁人的时候,她的母亲怎么能不在呢……”
然而,等待着她的,是花铁木更加阴森的注视:“你?你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她要出嫁时,自然有她的嫡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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