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身子一僵，压下怒气笑道:“城雪早些休息吧，伯母还有事就不多陪了。”说着，秦氏迅速转过身子向苑外走去，似是身后有厉鬼在追她似的。

    艾城雪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望着季芝道:“你此次做的很好。”

    季芝笑了下，道:“大姑娘，奴婢自小服侍在夫人身边，夫人最挂心地就是大姑娘您了。若是夫人知道大姑娘您这么厉害，泉下有知一定会安心的！”

    听此，艾城雪露出也露出些笑意。

    艾城雪不可置信地笑笑，旋即转身回了屋子。季芝见此，连忙跟了上前。

    秦氏刚回到芙蓉院，便迫不及待地将身上那件裙裳脱下砸在地上:“方嬷嬷，快去给我将这衣服拿去烧了。”

    方嬷嬷连忙上前一步抓起那裙裳向外走去。秦氏想着艾城雪的动作，顿时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掼在桌上，眼中戾气升腾不断。

    那边百合刚被使唤婆子扔到祠堂，就慌忙爬起身来冲着艾以姝行礼。艾以姝挑眉望了她一眼，随即道:“哟，这不是大表姐身边的丫鬟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这脑袋，难不成是被大表姐打的？”

    “六姑娘……”百合喃喃了一句，屈着身子一动不动地承受着艾以姝的打量。

    艾以姝登时冷哼道:“百合，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偷来的。”

    百合手腕疼得厉害，额上流下冷汗来:“大姑娘，那是……那是大姑娘赏给我的。”

    “胡说八道！”艾以姝将那瓷瓶揣进怀中，喜滋滋地道，“品香阁的生肌膏一向千金难求，大表姐那点月钱，根本买不起。定是你在哪儿偷来的，还不如实说出来。”

    百合慌忙磕头道:“大姑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定是你从伯母那儿偷来的。”艾以姝冷哼一声。

    百合忙地求饶:“六姑娘饶命啊！六姑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艾以姝这才松开脚，道:“你即是诚心认错，就替本大姑娘将这些个佛经抄完，我就饶了你。”

    百合连忙揉了揉手腕，垂眸应是。艾以姝这才满意地笑意，抬手摸了摸怀中的瓷瓶，眼中几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窃喜。

    随即，艾以姝抬步走进内室，忙将瓷瓶掏出来，迫不及待地倒出里面的药粉撒到额头上，这才舒心地笑笑。

    翌日，秦氏带人过来时，艾以姝还在床上躺着。听到动静，连忙爬起身来，抬眼就望见秦氏一脸怒容的模样。艾以姝当即心头一惊，连忙行礼。

    秦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后道:“百合，还不将你偷拿的东西交出来！”

    百合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做过这等事！奴婢真的没有啊！”

    秦氏登时冷笑一声:“没有？你这意思是大姑娘冤枉了你咯？”

    “奴婢不敢……”百合面上惶恐，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大姑娘，大姑娘……奴婢当真没有啊。”

    “百合……我……我一向待你如姐妹，你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艾城雪面上露出一股子疼痛的神色来，竟是别过脸不再看她，“若是你拿了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只是那生肌膏是伯父送给城雪的，断不能这样让你拿了去。”

    百合悚然一惊，连连磕头道:“大姑娘，奴婢怎么敢动老爷送您的东西，大姑娘难道忘了，上次六姑娘来青鸢苑，您一时高兴就将那生肌膏送给六姑娘了……”

    “胡说，我什么送过。”艾城雪登时厉喝一声。

    一旁的艾以姝刚想开口，就听得艾城雪怒声道:“伯母，百合如今做出这等事来，还请伯母派人搜查一番，定要将东西找出来才是。”

    秦氏眯了眯眼，道:“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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