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仲与红伶骂了一顿,骂完又接着说在江南医馆中被寒夫人另眼相待,处处当她是透明的人般,不停提杜子仲与红伶小时候的趣事。一提及往事,那两个人自然会接上几句,随而笑上几声,只有她孤单单在一边,如同隔着千山万水,看一幅和家欢乐图。
说来说去,骂来骂去,一说到杜子仲,箫儿的眼神却还是一亮,随之却又瞬间暗淡。这番转折变幻间,哪一处不是小心担着念着的女儿心思。离雪以前看不明白,现在却知道得很清楚,箫儿离不开杜子仲。于是,探询着问一句,“那我们明日就去江南医馆,好不好?”
结果,却换来她一个白瞪眼,和一句言不由衷地话,“我才不去,让杜子仲和红伶过二人世界多好,不正好成全了寒老夫人的心愿?成全了杜子仲的仁义孝道?”
离雪微笑,两人聊得尽兴,其间箫儿将心中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离雪时不时插嘴进去安慰几句,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时分。客栈楼下一阵喧嚣吵闹,离雪不方便出去,箫儿便去问了下护卫,才知道居然是丐帮的二十来人一人手中持一根木头棍子找过来,说是要为帮中某个兄弟讨回公道。
离雪正疑惑间,就听见底下有人被扔出了客栈,摔坏了门砸碎了酒缸,底下人瞬间安静,接着又都敲着棍子,“咚咚咚咚”连成一片,只觉得吵得人心慌乱,就听见有人大声嚷嚷着:“居然有人恃强凌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就可以胡乱栽脏?”
“是不是栽脏,你们该问那个偷东西的贼人。”有人冷冷出声,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很清晰,让离雪不由站在窗边偷偷往下打量,就见还是一身深湛色衣裳的焚夜站在楼下,左护卫拿着没出销的剑横在他前面,二十来个蓑衣乞丐围成半圈,离他们五步远,焚夜边说边往前走,他们这么多人倒连连后退,“说我恃强凌弱?这倒是真的,可惜也要是我看得上眼的,我才会欺负。”说完,他突然微微转了视线,脸微偏,视线斜斜往上,离雪心就不受控制“卟嗵”一跳,刚刚隐约似乎看见他嘴角带笑,却很快又转过脸,望着前方这些底气不足的人群。
后面那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像是对她说的。离雪捏紧袖口,站在窗边低下头,刚刚他的视线直接从楼下望上来,只不过瞬间,其中张狂不羁,戏谑又带着认真,却表达得如此明显,能让人错以为他是以温柔为箭,射进人心底,然后让人为他深深痴迷。
昨晚偷玉佩的人原来就是丐帮的人。离雪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她是愿粉饰天下太平的人,因为一个玉佩让快刀门与丐帮结怨,似乎小题大作了,心中担忧更甚,站在窗边,紧靠着窗户口边的墙壁,视线却紧紧粘在焚夜身上。
“雪姐姐不用担心,这点小事焚夜处理得好。”箫儿也陪在她旁边看热闹,“丐帮就是一帮乌合之众,难有几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听杜子仲说,他们尽做些宵小之事,只是数量众多,官府管不过来,江湖人又不屑管,才任由他们发展。”
离雪听了没说话,视线却担忧放在底下那帮人群中间的人身上。突然却见底下有道亮光一闪,她心中陡然一惊,却尚不及反应,一道银光就从人群中飞射而去,快如闪电,直击焚夜。
左护卫见到银色寒光迎面刺向主子,已经没有时间出剑击落,便右手护在身前,准备以肉身接下那柄短刀,身体却被人往左侧轻轻扯了一把。离雪心中大骇,一切犹如慢动作,在她眼中定格,是他身后的焚夜将他拉开,那把小刀便避开左龙直刺向他。
千钧万发之际,离雪只恨自己不能有举世武功下去替他挡下那一刀,却没想到,立在那里如同刀靶的湛蓝人影一晃,衣袂翻飞之下,那人如同落花飘逸一转后又稳稳落地,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之又快,等所有人看清时,就见焚夜右手食指与中指中夹着一把飞鱼状的小刀,一张脸上始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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