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谷的情绪，像虱子一样，挥之不去，压抑的调节器已调到极点，我依然控制不住油门上的脚。

    车子的速度恍惚没有快慢，甚至连窗外惊恐的汽笛声，我也浑然不知。

    我似同患了老年痴呆，忘记了我所要去的地方。

    也不知听谁说过，会多种语言的人，一但患了老年痴呆，会忘记很多种语言，唯一不会忘记的，只有母语。

    此时的我也不例外，明明是准备去见答菲，却开车驶回了家。

    见到熟悉的环境，我这才想起，我没回家已有一段时间。

    舒芸闯入我的生活，先于答菲，假设某天我患了老年痴呆，是不是忘记所有的人和事，只留下舒芸的记忆。

    这种无厘头的想法，终究被舒芸的喊声所唤醒。

    “落成，落成……怎么啦！像个木鸡。”

    “噢！也许是年底事多，忙糊涂所致。”

    “是不是资金上有困难？”

    “是的。”

    “我也是，国家政策收紧，钱越来越难赚了。”

    “你做的这行，不是我说你，医生吃的回扣太多，就拿心脏支架来说吧！成本才几千元，病人却要掏几万元。”

    “说的没错，但我从中也赚不了多少。”

    “就是呀！我看这生意收手不做算了，国家越来越重视民生，这种损害民众利益的生意，以后会越来越难做。”

    “不做，做什么呢？都做了这么多年了，再说，现在改行也不容易，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你这么有能力，协助你老公发展事业，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呢？帮你做，我的梦想岂不要落空。”

    “女人要什么梦想，有钱花不就行了。”

    “落成，我记得以前的你，从不吐出此类的言语。”

    “那是我一直认为，你在做正当生意。”

    “难道我做的生意不合法？”

    “以前也许是，但现在难说了。”

    “为什么？”

    “一切损害民众的事，就是违法，虽国家的法律暂时没跟上，出现过一些繁荣，但这些损害民众利益的行业，国家不会让它有长久的生存空间。”

    “强词夺理，明明是你歧视女性，竟然还能编造得有条不紊。”

    “我也是为你好，及时让你知晓，便于你闪退脱身。”

    “你的话，我不会听从，让我围着你转，我更不会同意。”

    “为什么？”

    “因我一心想做新时代的女强人。”

    “月亮永远是圆的，只是我们的视野太窄，才会误认为有圆和缺。”

    “你说的有点深奥，我根本不理解？”

    “其实月亮一直圆在那？只是你看不清，才误认为是月缺，现在月亮不藏不躲地展现在你眼前，难道你还做损害民众利益的事，这么亮，你还看不清吗？”

    “我还是没弄明白？”

    “我太累了，想休息了，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月亮再亮，也没有太阳亮。”

    “你把月亮想成太阳，不就行了。”

    “月亮就是月亮，太阳就是太阳，月亮的光芒无法跟太阳比。”

    “你太较真了，日食，符合逻辑了吧！”

    “不符合。”

    “为什么？”

    “月缺是月亮自己躲起来的，而日食，却不是。”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弄明白了，就行。”

    “这么乱七八糟的解释，你说出来，谁能理解的透呢？”

    “说的也是，总之，你退出医疗器械这一行，就对了。”

    “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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