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到正午之前,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齐如珏的女人来拜我。
一来是春节的礼,二来是得知我昨日被册封为贵妃,她们都来贺我。
可是一我不想接受,二我不屑于接受,起先对于那些嫔妃我还敷衍下,后来眼见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愈发的恼火,直接将湘竹殿的门合上,说我今日不方便见客了。
皇宫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更何况我与邱晨的事闹得那么大,我不信这些终日里堪堪无事的女人们不知这其中变故。
齐如珏辱我,我做不得反抗,可她们也配?
窝了一下午的火,我一言不发,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生生忍着。
日暮时分,琦玉将在小床上假寐的我唤醒。
“娘娘,有客。”
我倒是不知道琦玉何时变得这么不懂分寸。“不见。”
许是近来脾气有些大,琦玉憋的小脸微红,半晌才开口。“是皇上,殿内的人不敢拦皇上,他已经进来了。”
琦玉的话刚落,紧着就瞧见了齐如珏的身影,明黄身姿,卓然绰然。
进了我的内室,琦玉对他行了礼,他摆了摆手,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严公公一人。
我未起身迎他,像是没看到他一般,继续躺在小床上眯起了眼睛。
严公公瞪着我,着急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
提醒我的声音太过刻意,齐如珏都没恼,他恼什么,狗奴才。
我方才睁开眼斜了过去。“怎的严公公染了风寒?”
一番话将他激的憋红了脸,半晌才尴尬开口:“老奴,无碍。”
“皇上是九五之尊,你若真害了病就离他远一些,让旁的人来侍候吧,你硬撑没关系,若是害的皇上也染了风寒,那就罪大当诛了。”
“老奴,老奴……”
严公公左右讲不出一句话,转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索性什么都不讲了,等齐如珏定夺。
在这大齐皇宫,所有人都知道齐如珏是严公公看着长大的,所以哪怕是秦璃挽,见到严公公都要敬上三分,说话都不敢造次,更何况他已然对我退了两步,我却还是步步紧逼,想来他该是第一次听到人跟他如此讲话吧。
可我本就生在夏日里,一个怒放的时节,父皇说我的性子就像夏日的骄阳,又暖又烈。
打出生起,我一直活得无所顾忌,坦荡而热烈。
是遇见他的那一天,我才学会的相思,是再遇他的那一天,我才学会了忍,学会了恨,从前大渝的公主,不是生来就这么窝囊。
“呵呵。”
浅浅的笑声在回荡在我耳边,我恍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真的在齐如珏的脸上发现了笑意。
他对着严公公做了个手势,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调开口讲道:“湘儿这是关心朕了,呵呵。”
而后对着严公公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今日的齐如珏过分的陌生,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齐如珏了。
警惕的看着他,莫不是他又打算着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以往他温柔的时候总是有利可图,这次是要做什么?
一步一步,明黄的身影越来越近,走到小床前,我再躺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来,警惕的往后躲,他却一把将我捞住,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攥着我的腕子。
“朕说过的话,会作数的,明日,朕就将你的父皇带来见你。”
一字一句认真的话,激的我头皮发麻,不防备,我用力的回握着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他轻轻颔首。“嗯。”
父皇竟然真的还活着,可是却是用大渝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
沉思了许久,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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