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纠缠了多久……
亦不知道,渡过了几个天明……
药效缓了,只有疼跟痛,纯将她当发泄物一样的男人,终于缀入了睡眠中……
躺在地毯上,泪,无声的流,流了不知道多久,同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尘只知道,她好像快死了!
当意识,缓缓的拉回,她如木偶一样坐起身,捡起被他撕裂的衣服……
然后,一步一步,跌撞着走了出去。
头发凌乱,揪着领口走上马路,李尘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更不知道何去何从,她好像迷路了,严重的迷路了……
几天的交缠,无止无休,仿若幻灯片一样回荡她的脑海里。
心,痛,彻底被他反伤透。一句一个“贱”,要命的,是她居然真的很贱……
很想笑,向来乐观的自己,越来越觉得上天的不公平!
酸着眼,就那样站在马路上仰望天空,干涸了不知道多久的泪,又开始往外流着……
是谁,站在她的面前,一只宽厚的大掌,搭上她的肩头。
“尘尘。”
她闻声拉回视线,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张关心的俊脸,是邵麒麟,习惯穿白西服的他,就站在她眼前。
有那么一刻错觉,她感觉周身的人都成了灰暗,时间,地点,仿佛回到那晚在别墅前头,邵麒麟锤着自己的心口--
他告诉她,那,是她的。
见李尘没有回应自己,邵麒麟的眉,皱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搭上她的肩,担忧的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脑袋抵向他的肩,轻声反问:“有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失忆?”
“失忆的办法没有,倒是你,在发烧!”几乎在李尘脑袋贴上自己肩头的那一刻,邵麒麟的俊脸已经变阴了,倏地弯身,打横抱起李尘,直奔自己停靠在路边的白色轿车。
另一辆红色的车,停在角落,车窗在白色的车子消失后,缓缓的下降,摘掉眼上的墨镜,李丽娜,若有所思的拧起眉毛……
她在发烧,意识烧得混沌,迷迷糊糊的。
谁在她床边,来了去,去了来,谁又在跟医生低吼着,谁又蹲在她床边,牵着她的手,跟她道歉着,说--
对不起,尘尘,我没计划好。
不,不是没有计划好,是她的心肠不够硬,亦是她,左右摇摆不定。
沉重的眼皮,轻轻的跳,她费了好多力气,才撑了开,首先入目的,是头顶的水晶大吊灯,然后,是柔软的床,布置得奢侈的房间……
这里,是……邵家?
她用力的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有一个女人双手环胸,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她仿佛望着外方的夕阳,听到她发出的动静,缓缓回头。
“是你!”李尘纠结起眉头,看着将一切痛苦带给她的罪恶源头。
李丽雅笑了笑,高贵的身姿开始往床边移动,看着李尘戒备的神情,她略感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带给你这么大的困扰。”
李尘无声的别过头。
“你跟陈卓然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我就在隔壁。”
几乎是立刻的,李尘的目光,又迎上了李丽雅的笑容。
“我跟陈家有很大的仇,邵小姐主动找到我,要求跟我合作,只要她跟陈卓然木已成舟,让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撤离在陈氏所有的股份。”
意思是……说来说去,她还是被别人利用了?
李尘紧紧握着拳,拳头因为压抑的火,而不住的抖,她跟陈卓然彻底绝裂了,两个人都这么痛苦,他们满意了?
对于李尘眼光里的冰冷,李丽雅仅是长长的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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