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是一心逼着卿晟饮用自己的血液却忽略了他现今的处境,而她还一昧的给他添乱。
“我知道了。”淡淡点头,梨箬看着白子宴微微一笑,“谢谢,白子宴。你这话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真不想到你这张看似无害的脸也能讲出这么耐人寻味的话,梨箬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白子宴眉眼轻扬,双手抱拳朝梨箬装模做样的谦虚道。
梨箬哭笑不得的抿着嘴摇头,这白子宴还真是给她面子,这明显的揶揄他也能当成真心夸奖的话收下。不过,还真是谢谢他的守护。
“现在胎儿已经有六个月了,你凡事都要小心些。”
“知道了。”
“还有,不准再嫌弃我配置的药。”
“我知道。”梨箬轻轻的笑。
“那可是我专门配置的,放心,肯定没毒。”白子宴眸光清亮。
“这个我当然知道。”梨箬好笑的瞪着白子宴。
白子宴眸光一亮,心间突然一暖,看了眼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才缓缓起身,“看来又到了告辞的时候了。”
“不一起用晚膳吗?”梨箬刚想站起来送一送白子宴,就被他拦下。
“不了,我回宫还有事,你就不用送了。”
“好,那路上小心。”
白子宴淡淡一笑,素青色的长袍勾勒出他帅气的身形。他看着榻上那个笑颜清美的女子,一身素白色长袍,隆起来的肚子看上去更为她添了几分柔情和婉约。白子宴朝梨箬淡淡颔首后,便转身离开。
梨箬窝在榻上坐了一会儿便渐渐睡着了,长歌捧着一条软被子过来帮她盖上。
“长歌,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一旁的轻舞对于这段时间梨箬,卿晟两人的冷淡不由有些担心。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么?女人娶到手之后就会渐渐冷漠么?不是的,殿下不是这样的人,轻舞暗骂自己多虑。
“该是时候了,你先下去帮夫人熬好汤药,这汤药太苦夫人很难喝下去,记得找些蜜饯过来。”
“好。”轻舞点点头,便下去了。
长歌俯身替梨箬盖好被子,便陪在一旁候着。
等到卿晟步入南厢,就看到一个女子在淡淡月色的笼罩下,像只懒猫一样缩在躺椅上浅眠。
“殿下。”长歌见是卿晟,不由微微俯身行礼。
卿晟淡淡颔首,目光落在躺椅上浅浅入眠的梨箬身上,漆黑的眸子里渐渐有了柔光。
“今日夫人身子可有何微恙?”似是见到梨箬微拧眉心,卿晟下意识的落座在她身旁,伸手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
“今日五皇子已经过来看过夫人了,几番检查下五皇子说夫人身子并无大碍。”长歌如实回答。
“殿下,夫人的药来了。”轻舞捧着一碗刚刚安置过,降了温度的汤药走了过来。看到卿晟在南厢,很是自觉的将汤药送到了他身旁。
“殿下,但是厨房的蜜饯已经用完了,怕是得等到明日才会有。”轻舞看了眼睡着的梨箬,轻声开口。汤药苦涩皇妃每次喝完药都要含着蜜饯才不至于吐出来。她们闻过那汤药,亦是觉得苦涩难耐。但是夫人虽然一边抱怨白子宴不懂怜香惜玉配置的补药太过难喝,也会乖乖的喝完前提是要有东西去嘴里的苦味。只不过现在府里的蜜饯没了,现在如果出去买的话也来不及了吧?
见卿晟只是淡淡颔首后便接过汤药,轻舞和长歌微微俯身行完礼就离开了。
静默无声的南厢里,只有偶尔风吹过带动周围景物而发生的声响。
手中汤药透过瓷碗传达出的温度温暖了卿晟被风吹凉的手心,盯着难得安分睡着的梨箬,这几个月他们还真是倔上了。除了不得已该说的话,她都是沉默似金的对着自己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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