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走了。
彭飞走后,泫渊看踏元面色严肃至极,难压心中怒火。坐到凳子上,笑着对踏元道人说:“这彭飞是谁啊,能把我们的大真人气成这样。”
孟倩一边用手给怀中的孩子扇风,一边对泫渊说:“没看到踏元师兄生气,你还逗他。”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泫渊把踏元道人按到凳子上坐下,而后对孟倩说道:“倩儿,你不懂,荆州的夏日有冰镇西瓜吃,能消火去暑。这到了烈日炎炎的并州,连口水都找不到,我们的大真人是吃惯西瓜了的,难免有些火气。”
踏元道人也不恼怒泫渊,叹了口气,而后语气平淡的说道:“这天机阁一直以来亦正亦邪。乃当初秦王所创建。”
孟倩把怀中的孩子交到泫渊手里,便提着摆在桌上空空如也的茶壶出去了。黄平的儿子黄明泫渊也是自小照看过的,所以照看起孩子来,倒也勉强算是得心应手。他一边听着踏元道人说话,一边对着怀中的婴儿自言自语着:“伦儿,这并州也太热了些,有机会给你送去罗刹,那里凉快,你也学我三师兄,长大了弄个罗刹女子当媳妇儿。”
踏元道人继续道:“天机阁初始只对秦王一人负责,暗查天下,上到君王下到百姓,无所不入。秦王在长安为王,自恃功高震天,竟在长安有一个小庙堂,这个小朝廷运转完全依靠天机阁。先帝和身在洛阳的群臣也不敢管。但是自秦王死后,这长安的小朝廷也就没了,其天机阁也慢慢的沦为江湖门派,但极少有弟子出江湖行走。说他们是坏人吧,却嫉恶如仇,专杀那些为富不仁的巨贾士绅。说他们是好人吧,却又心狠手辣,往往一出手就是灭人满门,而且对江湖各门各派都格格不入,曾经把同在太白山中的太虚观掌教无故打成重伤。时日一久太虚观与天机阁虽都在太白山,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发展成血海深仇。”
孟倩进得屋来,把装满冰凉井水的茶壶放到桌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许多旧布。泫渊边听着踏元讲述天机阁,边把孩子的襁褓打开,方便孟倩给孩子换尿布。踏元又在桌前上摆好三个茶碗,依次倒满井水。
孟倩一边忙着手中的孩子,一边说道:“这太虚观,以前我听爹说过,好像很厉害,虽然没有你们紫霄宫传承的时日久,但是其道法却有独到之处。”
踏元点点头道:“我大师兄当年下山历练,去的就是太白山,也差一点被天机阁的人打成重伤。这天机阁的擅长阵法,尤其那八荒宙火阵霸道至极。“
孟倩若有所思的回应道:“我爹说过,紫霄宫的法阵也很厉害啊。”
踏元道人答道:“我不太懂的法阵,只是略有了解,各有所长吧。我紫霄宫的点苍山水阵除了师父,只有我大师兄能够驾驭,只需一人便能发动,但是难学,大师兄在这阵上侵淫了几十年。那天机阁的八荒宙火阵,需要八个人才能发动。”
泫渊笑道:“那他们八个打你大师兄一个,岂不是以多欺少?不丢人。”
踏元摇头苦笑:“这个八荒宙火一旦发动可抵千军万马,毫不夸张。要不是同在太白山的太虚观一众道友念在都是同道同教的份上,倾全门之力,救出我大师兄,我大师兄不见得能活着走出那八荒阵。”
孟倩重新把孩子包裹好,抱在怀里,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相公,呐呐的言道:“王家妹妹不是出身天机阁吗?早知道问问她好了。”
泫渊拿起桌上的一碗水,装作没听到般的一饮而尽,而后若有所思。
踏元道人最后缓缓言道:“所以,我们进了晋阳城很危险。”
泫渊拍了拍踏元道人的肩膀笑道:“踏元师兄不要担心,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踏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泫渊只好继续言道:“整个并州大地旱灾严重,边境也是偶有争战。天灾与人祸总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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