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说极是,儿臣定会小心谨慎处理外交事宜。”夜昊躬身一礼,心下的神经松了几分。一切果然如鸿渊先生所料,只要在父皇面前表现得态度诚恳,姿态放低,父皇会原谅他的。
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夜桓在背后中伤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徽帝看着自己听话老实的儿子,心中不由觉得几分宽慰,淡淡一笑,点点头道:“你能如此看开,朕很欣慰。对于你兄弟之间的那些事,也希望你能宽厚一些。璟儿这些年太苦了,如今有了好转,实在是天佑我儿。”
夜昊点点头,诚恳应道:“父皇放心,儿臣会谨记在心。四弟有福气,弟妹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以后定然会完全好起来的。”皇帝的意思他自然清楚,是怕他因为夜璟的转变而记恨夜璟。夜璟的改变确实让他感到震惊,可他暂时还不会将矛头对向一个傻子。真正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是那个在暗中散布谣言的人。
徽帝见他态度很好,微微地笑了,摆摆手说道:“好了,无事,你下去吧。修建运河之事朕已同意,具体事宜朕再做安排,闲暇时候,你多去工部走走,了解一下情况。”
夜昊一愣,随即明白了徽帝的意思,顿时心中大喜,叩谢道:“是,那儿臣便告退了!”
“去吧。”徽帝摆摆手,垂首埋于奏书之中。
夜昊看了眼金灿灿的皇位,抿出一丝笑意,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元孟见夜昊离开了御书房,端起旁边小公公递来的一碗燕窝粥,走到徽帝的面前,疑惑地问道:“运河之事,陛下突然同意,那华世子那边……”
徽帝抬头看了元孟一眼,接过燕窝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淡淡道:“华小子这些年一直握着天下的经济命脉,他的能力远比昊儿与桓儿强上许多,所幸他对帝位无意,否则那两兄弟岂是他的对手?”
元孟闻言一惊,连忙看了眼旁边的常青,常青连忙会意,领着几个宫人退出了御书房。
“陛下的意思是说……”
徽帝冷哼一声,放下了玉碗:“此番散布传言之人,看似是桓儿做的,可实际上却非如此,他不会那么沉不住气。而华小子就不一样了,他习惯了我行我素,特立独行。散布昊儿密会玉子澜只是第一步,怕是还有后招。”
元孟一愣:“难道华世子想要……”话语一转,元孟不解地看向徽帝,“陛下方才不是说华世子没有不臣之心吗?”
“他是没有不臣之心,可也得看看这个皇帝是谁了。”徽帝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是定王之子,而定王又一门心思地帮助夜桓,如此一来,昊儿一个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元孟虽然不是朝廷官员,但跟在徽帝身边已久,对于一些宫廷秘闻以及内情,他自是清楚得很。元孟想了想徽帝的话,也觉得事情十分严重:“陛下是想借着运河之事,让太子殿下尽收民心与功绩,届时再将运河上的互市交给太子殿下,也就有了与五皇子一争的机会了。”
徽帝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两年朕觉得特别累,可昊儿偏偏不争气。”
“那陛下就没想过……”元孟话至此处,停住了,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徽帝,后面的话很明显了。
徽帝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说道:“膝下只有三个儿子,你知道的,桓儿他不能做这个皇位。至于璟儿嘛,他若是好好的,也许还能挑起这份重担。”
徽帝的无奈和心酸,元孟跟了他几十年,自然了解他这些年来的孤独与苦楚。若是瑶妃娘娘还在就好了……
景王府,璟轩阁中。
夜璟从昨晚出去之后,一直到天色破晓才回来,一回来就躺上了床,一句话都没有。
而苏湮,就这么坐在桌边,望着桌子上的解药,一直枯坐到天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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