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看着殿上的大臣,原本对夜桓有一个成氏的母亲并不是很在意,可如今他的身份与自己说不清楚,他似乎已无立场再支持他。
定王的退却,夜墨华看在眼里,说实话,心里有些失望。身为夜氏最尊贵血统的人,却对皇位没兴趣,而且还不让自己的儿子去争,这是不是忠心的有点傻?
“这……”沈太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目光扫过众臣,“众位大人的顾虑确实应该,可那毕竟是先皇的遗诏……”
沈岚丰看了容武侯,容武侯了然,立即道:“太后娘娘,古有先例,若继位之人并不适合,而朝臣又极力反对,太后有权另立新君!”
“既然如此……”
沈太后的话没说完,夜墨华突然朗笑一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笑道:“话说要另立新君,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竞选啊?”
容武侯道:“华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皇室子弟才有资格。”
“夜璟,你别站在后面了,来选皇帝了!”夜墨华冲着后方的夜璟招手,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落在他的口中,似乎变成了儿戏。
夜璟微微皱了皱眉,抬步走到他的面前,白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定在夜桓身上,缓缓开口,语调清淡,声音如山中的清泉,滑入人心,带起一阵冷颤:“夜桓,你可知父皇为何选你?”
夜璟的问题不仅让夜桓愣住了,就连身边的夜墨华,同样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夜桓尚未回答,一旁的夜昊冷笑道:“父皇被人蒙蔽了,也不知夜桓的处心积虑,错信了他。”
夜璟仿若没听到夜昊的话,依旧淡淡地看着夜桓,等着他的答案。
“父……”夜桓突然改口,“一直以来,我从未掩饰过要争夺的心,先皇对我一味压制,原本我也以为是因为成家之事,可今天他将诏书给我的时候,我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也许,他是想磨砺我。”
夜璟微微点头:“你的出身,在父皇面前根本不是秘密,因为他很早就知道,在我们几个夜氏子孙之中,只有你,才是御天的未来。”
夜桓心中一怔,满是感激地看着夜璟,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从何说起。
“景王,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容武侯瞪着夜璟。
夜璟看向容武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走上丹陛,转身看着满殿的朝臣,道:“不是说选皇帝吗?本王也来凑个热闹,不知可有资格?”
容武侯一愣,只得咬牙道:“景王自然有资格。”话落,他又不甘地补充了一句,“康王殿下更有资格!”
夜昊眉目张扬,傲然挺胸。
“是啊,康王殿下本是太子,又是嫡出,自然是更有资格。”
“可不是么?支持康王殿下!”
底下的声音愈发变得放肆了,纷纷声援夜昊。
夜璟容色不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方明黄色的锦盒,打开之后,一缕翠色光芒瞬间淹没了零碎的烛光,莹润浓烈,璀璨夺目。
光芒闪现的刹那,晃了众臣的眼,当他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底下一片静谧,再无人吱一声。
竟然是玉玺!
景王的手里竟然握有玉玺,这说明了什么?先皇为何要将玉玺与诏书,给不同的两个人?
沈太后距离玉玺最近,她看着眼前泛着璀璨光芒,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玉玺,本以为死了的心依旧痛得明显。他给夜璟留下了玉玺,给夜桓留了诏书,给昊儿呢?只留了一道降位的圣旨,多么的可笑?
明明知道夜桓不是自己亲生的,却还是对他那么好,凭什么?
他不是喜欢那两个儿子吗?她就偏偏不让他们得逞。
沈太后面色逐渐恢复平淡,看了眼沈岚丰,见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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