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强眉头紧锁,游戏机厅是他开的,当然很清楚老虎机其中暗藏的猫腻。
事实上,一些外行人也有所耳闻,老虎机的胜率可操控,不是什么秘密。
能在闹市区开游戏机厅,黑白两道都有人罩着,邹强不认为萧凡敢在店里闹事。
但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刚才那个胖子不是虚张声势,似乎不太好惹。
没有弄清对方底细之前,邹强不想冒险,暂时将刘牧云列入黑名单,不做他的生意。
走出一段距离,刘美云抿抿嘴道:“刚才多谢你了,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
萧凡没在意那几百块钱,指了指她手肘的伤,“要不要去诊所处理一下伤口?”
只是擦破一层表皮,血已经止住,刘美云微微摇头,“不必麻烦,回家涂点药水就行。”
等萧凡走远,刘牧云迫不及待问道:“妹妹,那个萧凡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家境如何?父母是做什么的?”
刘美云无语至极,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我哪儿知道他家的情况。”
“普通同学会帮你还债?当你哥傻子啊!”
猛然停住脚步,刘美云红着眼眶,声嘶力竭道:“不是帮我还债,是帮你还,要不是你整天只记得赌博,我们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从口袋摸出半包烟,刘牧云默默抽烟不吭声。
有时冷静下来,回想近两年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也懊悔不已,不该沾染上赌瘾。
但懊悔过后,手头有点钱,又会忍不住去赌两把。
就如吸毒的瘾君子,每次吸完毒都发誓绝不再碰那东西,可赌瘾一发作,所有的誓言保证都抛之脑后。
……
刘牧云苦恼之际,远在红山别墅区的陈瑞阳也陷入无奈之中。
一回到家中,他立马给公司一名来自西柳镇的部门经理打电话,打听关于老中医的消息。
西柳镇治安稳定,老中医被火烧死是近几年唯一一起涉及人命的事故,部门经理印象深刻,说法和萧凡所说基本吻合。
如此一来,明目液配方被付之一炬,极可能真的已经失传。
一想到这,陈瑞阳痛心疾首,难得遇到一个前景广阔的投资项目,就这样打了水漂。
事实上,萧凡不是没考虑过和陈家合作,但深思熟虑后,最终打消这一想法。
别看陈瑞阳在饭局上彬彬有礼,一旦利益足够大时,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某位伟人曾说过,当利润达到300%时,有些人甚至敢于冒绞刑的风险,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制造明目液的唯一成本就是萧凡的步数,若能得到市场认可,别说是五万,五十万也有人愿意买,其利润空间何止300%。
清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
为钱铤而走险者大有人在,萧凡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陈瑞阳的人品。
人品经不起赌,黄志成就是最好的例子。
校运会过后,他成为全班同学眼中的笑柄,被冠以“诚信小五郎,信誉小郎君”等奇葩外号,整个高三年段都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只要走进学校,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周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看他笑话。
咨询过心理医生,得知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学会转移自身注意力会有很大改善。
于是乎,黄志成有事没事就在心里咒骂萧凡,不去关注外界对他的看法。
还真别说,这方法挺管用,即便有人叫他外号,也全当做没听见。
然而,一个问题得以解决,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
越是咒骂萧凡,心里对他的恨越是强烈,像是憋着一股气在胸口,成天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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