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休息室并不大,一张矮桌子,周围错落有致的摆着几只沙发。沙发十分宽大,看上去还比较舒服。
季半夏脱掉大衣,找了靠窗的沙发坐下。沙发柔软温暖,让她酸痛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小月子没坐好,现在她身体大不如以前,尤其是腰,一到下雨变天就又酸又痛。
随便点了杯咖啡和一个小蛋糕,季半夏就窝在沙发里发呆,看都懒得看傅斯年一眼。
傅斯年也不以为意,点了一杯蓝山之后,很淡定地翻阅起桌边的杂志来。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麻利地端来了他们要的咖啡和甜点,赔笑解释道:“现在店里客人多,我们人手比较紧张,二位一会儿如果还有什么需求,可能需要麻烦你们下楼去叫一下我们。”
“好。你们不用再上来了。”傅斯年淡淡回了一句。
服务生瞟季半夏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道:“好的。二位慢用。”
服务生很体贴的带上门离开了,季半夏盯着咖啡心里颇为不爽。服务生刚才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搞的好像她和傅斯年要在这里干点什么似的!
都怪对面的臭男人,说什么“你们不用再上来了”。能不让人误会吗?
季半夏没好脸色,咖啡略沾沾唇就放下了,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路上已经开始堵车,寒风卷着落叶扑到了她的窗玻璃上,倒让室内的温暖显得格外惬意。
“看什么?”傅斯年穿着浅灰的羊绒薄衫,深蓝的衬衣领子露出一半,越发衬得他五官立体,面容俊朗。
“看什么时候雨能停下,我能赶快离开这里,不用再跟你聊天。”季半夏别开眼睛,不想看他的脸。
眼神不经意掠过他的胳膊,他挽起的衣袖下,麦色的手臂健康光洁,透着雄性特有的力量。季半夏又别开眼睛。
这个男人是妖孽。表面冷静克制,厚颜起来天下无敌。
“和我这么英俊的男人对坐品茗,难道不是人生乐事?”傅斯年很放松。能有一整天都和季半夏在一起,这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的闲暇时光。
“品茗?”季半夏看看桌上的两杯咖啡:“傅斯年,你知不知道茗是什么东西?”
傅斯年端起咖啡优雅地轻啜一口:“不要这么拘泥于字眼。你要动用智商,认真揣摩里面的意境。”!!!季半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冷笑:“某些人还好意思让别人动用智商,说的好像自己智商多高似的。”
傅斯年很惊讶地反问:“难道不高?”他问得一本正经,好像完全没听出来她是在讽刺。
季半夏高冷地翻个白眼:“哪里高了?”
“哪里不高了?”傅斯年好整以暇,笑眯眯地逗她。
季半夏突然反应过来,把头朝旁边一扭:“无聊!幼稚!跟你说话拉低我的智商!”
“说得好像你有智商似的。”傅斯年接过她的话头,还盗用了她的句式。
季半夏翻脸了,她抬手指着傅斯年威胁他:“你别再跟我说话了。听见你说话就烦。”
“哈哈……”傅斯年绷不住笑出了声:“现在我们知道到底是谁无聊,谁幼稚了!”
“你再说!”季半夏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傅斯年扔过去。傅斯年手里还端着咖啡,躲避不及,半杯咖啡全泼到毛衫上了。
他放下杯子,笑眯眯朝季半夏逼近:“好,智商的问题先放到一边,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赔偿的问题。”
傅斯年有洁癖,泼一身咖啡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季半夏看着浅灰羊绒上的咖啡渍,本来心里还有点愧疚,听他这么一说,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她斜睨着他,脸上都是不屑:“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欠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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