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冰凉
“我不该回来的”爸爸喃喃自语,这句话他已经抱着孩子说了不下几十遍。
说来也奇怪,没有任何征兆的晴天瞬间转阴,看样子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要来了。
“先回我哪儿去吧,孩子淋着也不好啊。”人都死了,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伯伯也想不到别的词了,半劝半拖,俩人终于在雨下来之前,把小王宇灿带回到了家里。
暴雨下的昏天暗地,很快天地一线,已经分不清楚边界了,王伯伯蹲在屋檐下抽起了烟,虽然从孩子不见那会儿,就已经有人去镇上找了警察,不过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还没回来,再加上赶了这场雨,什么时候人到都是未知数了。
家里的锁是被从里面暴力砸开的,难怪婶婶会那么害怕,凶器此刻还仍在家里,是一块墙角压东西的大石头。
除了被反锁在家里的小王宇灿,还会有谁去砸锁?可是四岁的小孩有这么大的力气吗?再说,他为什么非要用砸的呢?里面不时传来极度压抑的哭泣声,哭的人肝肠寸断,失去了独子,以后这家人的日子又要怎么过下去啊
王伯伯深深的吸了口烟,呼出一团白色的雾,如一丝幽魂轻轻飘散在暴雨里,不过虽然视线模糊,但他还是警觉地发现坏掉的大门被拉开了,好像有一个撑着伞的人正矗立在外面。
“哪位?”王伯伯大声喊了一句,却被雨声冲没了。他满腹疑惑的拿起屋檐下的雨披,小心的举到头顶跑进了雨里。他没看错,确实有人正站在他家门外。
“是谁?”王伯伯没敢出去,这人的身形看着很面生,并不像村里的熟人。过于瘦削的身材,两条腿过于纤长,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这个人身上已经裹了厚厚的羊毛披肩,伞压得很低看不清楚脸,这个人甚至不太像人类。
“我来取回手串”那个人用一方白色的手帕掩住口鼻,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
“手串?”
“令堂,没说过吗?”男人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她去世后的第一个雨夜,会有人来拿走桃木手串。”
“好好像说过”王伯伯喃喃自语,依稀有这么一个印象,病重的老母亲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念叨着但他本来记性就不好,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请给我吧。”
“这”王伯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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