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欺骗了左向南,为了报复,她欺骗了所有人,左苏夏说的没错,她一直让周围的人生活在她编织的谎言中,将所有人玩弄股掌之间,她承认她不真诚,她没真心对待过任何人。
可是,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时良跟左向南,如果时良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她断然不会抛夫弃子跟别人跑了,如果左向南跟她结婚后能一心一意地对她,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她没有错!
莫维珍依然沉默着,左苏夏已经知道她的回答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江淮深道:“我们走吧。”
“嗯。”江淮深看出左苏夏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他一定要耐心细致地陪着她。
“你们别走,你们听我说,左向南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莫维珍依然不死心。
左苏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时舒尧现在怎么样了吗?”
莫维珍愣了一下,这才顺着左苏夏问道:“他怎么样了。”
左苏夏绝望地摇头,莫维珍真的没有关心过任何人,时舒尧也好,她也好,甚至是她抛弃多年的亲生女儿贺霁,她关心的人爱的人从来只有她自己。
出了警局,外边的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在飘着雪花。寒风迎面吹来,冰冷刺骨,左苏夏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外套。
她看了眼四周,空荡荡的不见贺霁跟贺起还有迟彦的身影,这三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有霁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得开。摊上莫维珍这样的生母,她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受。
左苏夏感同身受,想想心情也有些压抑放不开。
江淮深见她眉头郁结,猜到她的心事,便安慰道:“夏夏,你别想太多了,贺医生个性独立坚强,她一定不会想不开,给她点时间安静一下,相信她很快就能恢复。”
“嗯。”左苏夏点了下头,也只能这样了。有些事别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关键还是自己想得开放得下才有用。眼下她也一样,父亲突然离世的噩耗她也许也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从悲伤痛心中走出来。
她抬头望着灰霾的天空,寒风中她的身影单薄纤弱,江淮深看在眼里特别的心疼,忍不住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拥抱给她一丝温暖,“夏夏,爸爸突然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看开点,以自己的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为重。我相信爸爸在天有灵应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太过伤心。”
左苏夏整个人被江淮深搂在怀里,来自他身上的暖意将她包围,鼻息间都是他独特好闻的味道,每一个呼吸都让她倍感踏实和安心。
这期间江淮深没有问任何一句关于左苏夏身世的事,在他看来这是左苏夏的私事,她要是想说他会听着,她要是不想说他便不勉强。这是他爱她尊重她的一种方式。
韩奕很快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之后他便问江淮深要去哪里。
江淮深知道左向南去世左苏夏今天一天肯定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便告诉了韩奕一个地址。
左苏夏听见他的话,眼皮子抬了抬,有些讶异他竟然跟自己心意相通。她确实是饿了,也确实想去吃海鲜砂锅粥。
父亲就这么走了,她留不住他的脚步,只能去曾经和父亲去过的地方,吃和父亲一块吃过的东西,以此缅怀父亲。
填饱肚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左苏夏踏进屋子的一瞬间脑海里一下子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梦,父亲慈祥的面容,淳淳的教诲,一切历历在目。
她的眼泪刹那间无声落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江淮深打开关上门准备去给她放水洗澡,脚步还没迈开就见她突然满脸泪痕,他吓坏了,连忙捧住她的脸问道:“夏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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