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琛伤得很重,整个背部插满了玻璃碎片,甚至有一块穿透了他的肩胛骨,脑袋上面也全部都是伤口,手臂骨折,救护车到达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双手却仍旧是紧紧抱着祁暖,医生花了大力气才把傅寒琛的手掰开。
手术一共持续了整整一晚,医生才把傅寒琛背上的所有玻璃渣子,把傅寒琛推出来的时候,不说傅寒琛昏迷着,就是主刀医生脸色都煞白煞白的,难看得很。
傅斯年、傅老奶奶、许恒三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焦心巴脑的等了一个晚上,等傅寒琛被推出来,三个人的身体都软了,心里提起来的那口气才松了下去,傅老奶奶甚至整个身体都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一向强势的老太太整个人生生的老了十岁,老态尽显。
傅老奶奶担心傅寒琛,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傅斯年看不过去,也担心傅老奶奶的身体,就劝傅老奶奶去旁边的病房休息,许恒立刻上前扶着傅老奶奶。
傅老奶奶看了眼仍旧闭着眼睛的傅寒琛,眼睛一酸老泪又要掉下来了,又见傅斯年答应在这边守着傅寒琛,这才疲惫的点头,“好,好,我先去休息,不然寒琛醒来了又要担心我。斯年,你帮忙照顾好寒琛,一会儿我就回来换你。”
等傅老奶奶走了之后,傅寒琛才看向病床上面的傅寒琛,满身的纱布,头上也全是伤口,大大小小的,布满了傅寒琛的整张脸庞。因为背部受伤,所以傅寒琛只能趴在,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即使昏迷着眉心也是皱得紧紧的。
“寒琛,你还是快点醒来吧。”傅斯年轻声道。
他已经昏迷了三天,所幸性命无忧,只是所有人都在担心他,更别说傅老奶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叹了口气,傅斯年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到桌上已经空了的水杯,他拿起杯子出了门。就在傅斯年出去了没有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摸索声,一脚深一脚轻的脚步声,再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慢慢推开,进来了一双赤着的脚。
一直想着傅寒琛的伤很重,但是祁暖绝对想不到会这么重。为了她,傅寒琛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祁暖不知道她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的心脏闷得厉害,昏沉的脑袋更加的疼,沉沉的,难受得厉害。
病床上的人还昏迷着,闭上眼睛的傅寒琛没有睁开眼睛的那样气势斐然,像是一个单纯的大男孩,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更加虚弱,因为太过于苍白,眼皮上的青色血管都异常的清晰,祁暖慢慢靠近病床,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床上的人,心里百种滋味都有。
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祁暖是身体一顿,转身看过去,裴弦炀就安静的站在门口,虚虚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水,眼睛里面全是慌乱恐慌,在祁暖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大踏步上前几步把祁暖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暖,我以为……我好担心你。”心里惊惧一片,裴弦炀的声音都在颤抖,抱住祁暖的手臂几乎控制不住力道。
他以为许老爷子趁机带走了祁暖,他以为许若言也趁机找上了祁暖,他以为……祁暖会遭遇不测,如果不是听见那些护士说的话,他会很担心。
祁暖怔了怔,抱着自己的怀抱很温暖,似乎因为害怕心脏跳得很快,砰砰的在祁暖耳朵节奏性的跳起来,声音有些不一样,和她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这个怀抱,好像也和记忆里的不一样,和记忆里那种可以带给自己安心和温暖的怀抱不一样。
祁暖不是傻子,她知道这是傅寒琛拼命保护她之后的后遗症,在生死的那一刻,她的耳朵和身体记着了那跳动的节奏韵律,那温暖安心的胸膛。!%^*
明明知道,但是祁暖抬起来的手却迟迟的不能同以前一样放在裴弦炀的身上。
瞬间,祁暖苍白的脸色几乎变成了煞白。
裴弦炀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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