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方龙、周一山二人准备出门,唐府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夫人,方才有一黑衣人送来这封信笺。”说完递上一封包装豪华的信件,又补充说了一句,“这个人说是有关少爷的消息。”
唐母听后手指发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精神恍惚以至于四肢有些不听使唤,又见上面写道,“诸君共鉴”,署名是“瑶光阁”。她眼前一黑,只感觉头晕目眩,坐都坐不住了,便与周一山道,“一山,你来读吧。”
周一山也不客气,急忙将信拆开,念道,“盛暑之后,继以炎秋,伏维诸君无恙,展信安康。贵公子身负重伤,吾心甚忧,特接其至鸣凤楼疗养数日。冒昧之处,望请见谅。吾彻夜寻医会诊,喜承公子身强体健,祛淤化青便无大碍。唯恐诸君不识,特置此言以告之,切勿为念。”
读到此处,众人皆是松了口气,至少知道唐二少暂无性命之虞。方龙笑道,“原来天底下还有这等善人。”见周一山眉头深锁脸色严峻,心知不妙,又补充了一句,“怕是有不轨之谋。”
“今北方大乱,沙陀兵祸日盛一日。又逢南吴新政,边疆不定,霍霍操戈。风雨飘摇之际,正是铁骨男儿奋力报国之时。元堂年少有力,安能处泰然于山林之间,废其智勇于草莽乎。吾观此相乃天生福将,欲将代君投兵于此,捍卫南疆。然闻子初习武不成,校场发一矢,无视靶,反中鼓吏,非寻常兵士也。观其骨骼粗壮,气质坚硬,恰适先锋之列,若操练得法,无需数载,可有万人敌之能。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也。”
“这是被抓壮丁了么?”方龙挠了挠头,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却见唐母已哭成了泪人,在她听来,“先锋”和“炮灰”没啥区别。
周一山皱了皱眉,轻声道,“嫂嫂别急,还有下文。”于是继续念道,“犹闻行军于苍野,如蓬断草枯,兽铤亡群。所谓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此行艰险,然望诸君切勿惧之。”众人本来还不怎么惧,被信中这么一强调,还真的有点“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知觉,于是管家和两个贴身丫鬟接着哭。
“信中所言,一字非虚。所议之事,亦可考量。窃闻尊下有女,落落大方,甚是窈窕,吾甚盼与之私见,以决公子参军之大事。谨此奉闻,勿烦惠答。书不尽意,劳君独步,务祈垂允。”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想约唐颖一见,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加骇人听闻。
众人还不来及感慨,这时门外又有人求见,拿的是铁掌门的帖子。周一山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便说,“大伙儿一起见吧,门人此时前来,或是与这封信有所关联。”他隐约猜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那首席弟子赵齐。
赵齐拜在周一山门下不久,大概只有两三年,但因其聪慧过人,行事果断,又有极好的武学根基及习武天赋,所以被周一山看好,将他视为铁掌门的接班人培养。然而他也早已看出,赵齐野心勃勃,志不在此。不过这不仅不影响周一山对他的好感,野心大得男儿反而更加让人喜欢。周一山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他最近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门人行了礼后,见周一山示意,也就没了拘束,直言道,“师父,大事不好了,赵齐师兄昨晚便打晕看守他同门师兄逃走了,今天早上送饭的时候才发现。”
“果然是他,这个色胆包天的孽徒。”周一山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厉声问道,“早上便发现了,怎么现在才来通知。”
他本来就声如洪钟,这一愤怒更是提高了一倍音量,那门徒差点没被他吓死,哆哆嗦嗦的往地上一跪,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哭诉,“师父,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本来一早我就来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黑衣人,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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