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郁佑霖跟宋久盈,在那一片素白的病房之中,逆着淡淡的阳光,暧昧的接着吻,足足差不多五分钟,她的脑子就一片混乱。
吕一承认,是爱,使得她嫉妒了,极度的嫉妒。可现在,她没有资格嫉妒。
可是当她主动吻上沈文泽的那片嘴唇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想着退缩。是的,是退缩。
尽然她和郁佑霖的欢爱里,也不少次都是郁佑霖的强迫。但在强迫以外,也有不少次,她是真的用心的投入到那一场场鱼水之欢。
在S市,郁佑霖的公寓,在发布会上打击了孟轲之后,郁佑霖跟她的肌肤之亲,她还没有忘记过,也就是那段时间,灵与肉,爱与欲的交织,产生了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可跟沈文泽,她真的强迫着自己,学学郁佑霖吧,吻一个人试试,看看能不能转移自己的心,爱上别人,说不定自己的心就能忘记过去,然后不痛了呢。
可她发现,不行,不能,不可以。她的心还是抽痛得厉害,就像是一只小白兔,滚下了充满荆棘的岩壁,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呵呵,是不是很讽刺。她,是真的,承认自己真的彻彻底底的爱上了郁佑霖。然而令人觉得可笑的是,这个人,是她的杀父仇人,这个人,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那冰凉的水流往自己的脸上冲撞着,让吕一的灵魂开始有些麻木。而卧室外,坐在床边的沈文泽,脸色有些青白不一。
他擦拭了一下嘴角还残留的刚才嘴唇厮磨的口水渍,不由得苦涩的一笑。沈文泽搞不清楚,刚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是吕一想将自己交给他了呢,然后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还是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以一个吻来答谢自己,而自己却这么冲动的按倒了人家。
沈文泽烦躁不已,走到了厕所门前,敲了敲门,说起话来的时候,脸上的身神情却又变得柔和了起来,“佳人,你还好吧?”
吕一将水龙头关了,她用干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脸,回应道:“没事。”沈文泽沉了口气,“好,我去看看厨房做好了没。”
说罢,沈文泽便离开了吕一的房间。吕一懊悔不已的坐在马桶盖上,她难受的将十指都插进了自己的发丝间,双眼紧闭。
“先生?你到底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由得又害怕又烦恼,他怎么今天出车,遇到这么一个主儿。
在路边拦车的时候,没自己看这个男人呢,停车了之后等这个男人上车了,司机就就开始后悔了。
衣衫褴褛,还布满血迹,眼神浑浊,还神志不清。问他去哪里,他说等等,让他想想,要不咱们先开着,他又说不,再等等。
“要不,我送你医院吧?”司机师傅也是个好心人,见这个男人遍体鳞伤的,且神志好像有些模糊,赶他下车不厚道,还是送去医院吧。
“好,去医院,对,去医院。”他终于想起来,他这次来X市的目的,就是来找吕一的,萧家的仆人说,吕一身体抱恙,住院了。
这正是离开了那人间地狱之后的顾司岑,他出了那个小黑屋,发现周围都是一些破旧的工厂,那来来往往赶去上班的农民工,用奇异的眼光盯着他。
他总觉得自己是要去个什么地方的,于是便在走了好远的一段路,终于到了大马路边上了,就招手拦车——顾司岑,是有些痴癫了。
在那样一个地方,呆了四天,仿佛是呆了四年。电击,药物,鞭打之类的,只要是能让他屈服的,都挨个试了一遍。
现在终于出来了,顾司岑的精神倒是有些崩溃了——那是因为,他的手上,还带着,不,还拷着一个东西呢,一个让他背叛吕一,背叛自己良知的东西。
“小伙,医院到了,下车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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