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里隐约能看到他们朝这走的动静,我心底本能的闪过一丝慌乱,莫名的想逃,可仅仅一秒钟后,我又冷静下来。
我为什么要逃?
我不仅不该逃,还应该坚定的面对。
周紫宁那张美轮美奂的脸透过层层人海终于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当她看清我和康炳怀站在一块时,左边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
而袁尘驿,则是往日的面无表情。
周紫宁眼神划过我的脸,媚笑着看着康炳怀,“你倒是躲在这偷闲了,刚刚副局说要找你,半天找不到人。”
康炳怀也笑,“我躲他们可不敢躲你,生日快乐。”
“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只要你在我这吃好喝好玩得尽兴就行,是不是尘驿?”
袁尘驿淡笑着点点头,“你说什么都对。”
康炳怀打趣道,“怎么结婚的人都不喊称呼,难道不应该改口叫老公吗?”
周紫宁脸上浮出一抹红,头轻轻依偎在袁尘驿肩头,低声唤,“老公。”
康炳怀彻底笑出来,我没想到他和周紫宁的关系竟是那么好,听他们的语气不像只是有利益往来各取所需的合作模式,倒像真是朋友那般可以开得起玩笑的熟络。
周紫宁唤老公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眼底是说不出的得意和炫耀。
这时有一位侍者托着几杯酒走过,袁尘驿叫住了他,要了他盘子里那三杯香槟,分别给了我和袁尘驿。
然后他吩咐侍者,去厨房热一杯牛奶过来。
周紫宁感恩他的体贴,整个人几乎靠在他身上,她现在肚子特别鼓,看上去很沉。
康炳怀问她会不会是双胞胎,周紫宁有些埋怨的说,“我本来想去检测是男是女,可尘驿不让,说要到最后关头留着才惊喜,害我买了一堆粉的蓝的衣服,做了两手准备。”
从头至尾一直沉默的袁尘驿笑出一声,“明明是你既想要女孩又想要男孩,贪心了才买这么多。”
我觉得我整个人站在这里都是多余的,他们谈论的话题对我来说是万箭穿心,他们嘴角扬起的笑意对我来说是利剑封喉。
我往外看了一眼,三两聚集的人头仍在高谈阔论,舞台中央已经坐着四名表演者,在拉着小提琴为这场宴会伴奏。
那位为周紫宁热牛奶的侍者去而复还,他手里推了一辆小推车,车上堆着一些食物和饮料,正小心翼翼避开人群。
但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身份不俗,侍者不好让他们让开只能把车推得很缓慢。
可哪怕是这样,还是不可避免的将一杯盛满酒红色鲜红液体的酒不小心洒到了以为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男人迅速解开西装外套,可就连他内里的白衬衫都沾染着几圈酒渍,看上去有些不雅。
原本和他一起聊天说地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他出丑愣是发出滋滋的嘲笑声。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看到有人闹出了笑话,只会落井下石变本加厉的嘲笑和讽刺,更何况这种千载难逢的画面怎么可能错过。
侍者非常急切的连连道歉,可那位男人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身旁又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而现在宴会才开始不久,今天见到的脸孔又如此珍贵,他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攀附交情的大好机会回家换衣服。
他非常恼怒对着侍者吼,“你他妈是吃屎的吗?走个路也不回走,我现在衣服脏了,你说怎么办!”
侍者实在太害怕,双腿都开始有些抖,“实在很抱歉,我们后台有换洗的衣服,不过是我们的工作服,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您去换。”
那男人听了更加生气,拿起酒杯直接泼向侍者,“你的衣服也配给我穿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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