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冷空气一直不断入侵,从南到北都是大雨瓢泼,狂风肆虐,黑沉沉的乌云压了好几天,让老百姓醒来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场来势汹汹的变天似乎预示着湾城即将有大事发生。
天上地下。
风波不断。
远侨一多半在市场上销售的产品突然被召回来,检查机关给出的解释是常规抽查。
但偏偏只有远侨挨了。
远侨紧急召开董事会商议对策,听吴浩然说,那些股东平时对袁尘驿俯首听命,现在出现危机了,都变成一群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一口一声责怪和质问,让袁尘驿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都猜测一定是袁尘驿得罪了康炳怀,可从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们说是不是因为袁尘驿处理周紫宁流产的事处理不到位,才导致和她关系好的康炳怀心存不满。
也有股东说康炳怀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他和周紫宁关系再好那也不是亲兄妹,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和袁尘驿敌对。
总之,众说纷纭,谁也给不了一锤定音。
而周紫宁那边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她没有去找康炳怀说情,海宁集团仍然四平八稳的继续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营。
这个会议连续开了三天,最后一天我借故外出办事跑去远侨偷偷看了一眼,偌大的会议室,袁尘驿一身黑衣坐在主位,他低垂着头目光盯着桌上安静躺着的一支笔不知在想什么,对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充耳不闻。
那副样子透着孤独,还有落寞。
这天夜晚我正窝在沙发上喝汤,我没有开灯,窗帘也拉上,窗外的月光透不进来,整间屋子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听到开门声,袁尘驿走进来,他停顿了几秒后换好鞋子,也没有开灯,直接坐在了餐桌的椅子上,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我在客厅。
我端着汤碗不敢发出声音,黑暗中他模糊又清晰的轮廓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我就这么陪他在黑暗中坐了十分钟,除了我隐忍到极致不发出丝毫动静的吞咽声就是他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突然,一串铃声在黑暗中炸响。
他似乎就是在等这个电话,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毫不犹豫按下接听。
“消息可靠吗?”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我听到袁尘驿发出一声冷笑,“没想到他手段通天部署了这么久,我这段时间忙着其他事没有防备他,倒是给了他机会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他果然没闲着,既然他敢动我的东西,我也不再顾念情义,他不仁,我何必义。”
“我不是还有一个挂着头衔的弟弟吗?呵,老爷子心疼他才会把他贴身带着,明天找几个人把他绑过来好好伺候他,我要看看老爷子对他会不会像对我一样残忍不顾。”
弟弟?
如果我没听错,刚刚袁尘驿说的人应该就是他父亲吧。
啪嗒一声响,客厅的灯忽的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不由自由闭上了眼,再睁开时袁尘驿已经走到我面前,他看了看我手里端着的碗,“怎么还不休息?”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想了几秒后说,“等你。”
他在我身旁坐下,接过我手里的碗搁在桌面,将我手掌圈在他掌心中。
他以往的身体温度都是温热的,可现在却很凉。
他非常温柔注视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我的眉,“怎么了?”
我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我反握住他的手,着急的问,“远侨的事是你父亲做的吗?”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沉默了几秒说,“是。”
“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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