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这话,闫浩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便拽着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拉到了电梯门口。
叫了电梯后,他又转过头来问我道:“秦木兰,你能不能有话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我是说牡丹的事情。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这话可能有点伤人,但是是事实,绝对不是我因为讨厌你而编造出来的。”
我微微仰起头看着闫浩成的眼睛,满脸认真地说道。
“你说。”闫浩成微微挑眉,好像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终于产生了一点兴趣。
“刚才牡丹问我是怎么找过来的,我也没瞒着,也想着帮你说说话,就直接跟她说是你让我过来的。毕竟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即使关心也不方便开口嘛。可是当我跟她说了你的名字以后,她却跟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还问我是不是记错人了。所以我就觉得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我自己是被人伤过的,所以可能会相比于其他人更了解这种滋味吧。闫总,我劝你这些话你也别多心,也别不爱听,‘长痛不如短痛’。你早点在这段感情里放手,得益的人是你自己。况且通过我今天跟牡丹的对话,我觉得她最近应该没什么可能会有心思谈恋爱了,你不如自己平静一段时间,再去寻觅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吧。”
我对闫浩成说了一大堆,扪心自问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这件事儿上煞费苦心,可是我也不知道闫浩成到底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拿起容易放下难,就好比我对崔泽宇的那份恨里,到底是不是也藏着一份眷恋,我也说不清楚。
“电梯来了,我们先下去,然后再说。”闫浩成说着这话就走进了电梯里。
见闫浩成没急着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我心里倒是挺能理解的。
毕竟嘛,谁听到自己关心在意了那么多年的人压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清楚,心里都是会难过的。
不管闫浩成平时有多么聪明,多么理性,也毕竟身为凡人,七情六欲都是一样的,感觉不舒服也很正常。
大庭广众之下,我也没想着闫浩成能对这件事儿做出什么样子的表态来。
下楼之后,我跟着闫浩成往医院的大门口走,却突然见闫浩成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盯着我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牡丹的?”
“你不喜欢牡丹?”我听见闫浩成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又道:“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没关系的。你说你打从今天下班开始就是满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到了医院听说牡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你都快哭出来了,再加上你还那么心甘情愿的去给牡丹出医药费,你要是说你不喜欢她,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你是在做什么公益慈善,反正我也不信。”!%^*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我之所以会这么在乎牡丹的死活,不是因为我关心她,喜欢她,爱她,跟这些都没关系。我可以更直接的告诉你,别说牡丹不知道我是谁,我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牡丹长成什么样子,更别说是对她有什么特殊想法了。牡丹就只不过是我这次从总部带过来一个客户喜欢的女人,他在国外出差,跟我说这次要是我能够帮他这个忙,今年的合同就跟我们臻爱签。这是我来到臻爱之后主动拉的第一个单子,而且那个人对于臻爱来说也的确是一个大客户,这就是我心里非常紧张的理由,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所以秦木兰,下次在你不了解对方的性格之前,请不要先盲目的自以为是,否则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尴尬的人会是你。行了,去停车场,我送你回家。”
闫浩成说完这些话后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留给了我一个看上去很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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