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我被推进了病房,里面除了一张病床外,还有电视c空调c玻璃茶几c沙发,倒像是个小型会客厅,旁边有单独的卫生间。
这是电视上才能见得着的场景啊,不是军政领导都不能有这待遇,要是门口站一保镖,旁边坐一秘书就更像了。
我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空调冷风丝丝吹着,心中惬意无比,谁说有钱才能任性,咱没钱不也照样任性嘛。
“小乐,给我削个苹果。”
“一一一一一一没有。”
“那泡杯龙井。”
“没有。”
“好吧,拿个烟灰缸过来。”
“哦一一一一一一”
我掏出烟,扔给我爸一根。
“就知道抽抽抽,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小的这样,老的也这么没见地。”妈妈埋怨道。
“没事。妈,我又没伤到肺。再说,术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其实我知道,妈妈平时并不怎么反对我抽烟。我爷爷是铡烟丝出身,老烟枪。我这叫血统纯正,作为老楚家的长房长孙,我打出生开始,血脉里就流淌着尼古丁的基因。
前两年我爸还是厂办主任的时候,家里的抽屉里经常会有不少各种牌子的烟,妈妈总会藏起几包她认为最贵的,趁我回家时偷偷地塞给我。
没一会儿有护士进来,给我量了体温,测了血压和心率,出门时说了句‘病房不准抽烟呵’,我没理她。我现在可是,再也不是后面那个p了。
在我又点了一根烟没抽几口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个声音叫到:“又抽烟,熏死了,快把窗子打开!”
我一哆嗦,烟掉床上把床单烫了个洞,赶紧捡起来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后闭着眼睛哼唧起来。
“楚欢,你少给我装,别以为包得跟粽子似的就能为所欲为。”
我说:“姐,我一个垂危的病人,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你垂危?护士带我过来的路上我就打听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小伤,医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哪有那么多,我都了,我还不严重?”
“严重你还抽烟一一一一一一说吧,晚上想吃什么?乐乐,你不用上晚自习吗一一一一一一对了,今天周末。”
妈妈说:“随便弄点吧。”
楚何出去后没多久,提了五盒快餐回来,小乐找了个枕头给我垫在后背,我半躺着打开盒饭,里面有鸡腿。
楚何扒拉了大半的饭菜给小乐,说‘你长身体,多吃点’,然后又把她那份里的鸡腿夹给我:
“我不爱吃这个,你给我处理掉。”
其实我知道她爱吃,小时候每逢过年家里都会杀只鸡,我和小乐一人一只鸡腿,是那种手枪型的。她每每都要盯着我们的碗说:
“妈妈,长大后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发明长四条腿的鸡。”
楚何很漂亮,有一种古典的美。她比我只大两岁,我却有点怵她,但她的学生都挺喜欢她。师范学校毕业三年,她一直都在县城附近的一所乡中心小学当老师,节假日给学生做做辅导,平时一般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
晚饭后又来过几拨护士,无非还是测测体温血压什么的。也来过一个医生,向陪同护士问了问我的情况,检查了下我的手术创口,再叮嘱了些术后注意事项,然后就走了。
最后在我和楚乐的一再坚持下,决定由他做我晚上的陪护。
住院的日子乏善可陈。医生护士每天几次例行公事的来看几眼,一日三餐都是妈妈在家里做好给我带来。小乐向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他学校离医院较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于是成了我的专职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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