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
我一下乐了,向眼镜男要了一根烟,蹲下来给老头点上,说道:“大爷,您给我算算。我叫楚欢,生辰是一一一一一一”
“不用生辰。”老头打断我,捏着指头念念有词:“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劫数难逃死定了。”
我说:“您可真是高人呐!算得真准,晚辈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笑道:“大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老头见我问得蹊跷,反问道。
我朝他身边挪了挪,说道:“您不是会算吗?”
老头一下局促起来:“这个,这个一一一一一一唉,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给人算了一辈子命,今天出糗了。”
“没事大爷,想开点。呃,你们那玩意儿到底准不准呐,就是那个什么血光之灾呀,化解呀什么的?”
老头严肃地看着我:“年轻人,做人要厚道一一一一一一看在你给我敬烟的份上,这么跟你说吧一一一一一一唉,准不准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那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我出手在空中划了个z字形,嘴里‘啪’了一声。
“那也是我的命,应该的一一一一一一不过,据我掐算,今年是卯日冲亥,岁犯太阴,天道要大变啦!”老头忧国忧民忧苍生的神情,还真让我有点感动。
我安慰他道:“您老就别替后人发愁了,咱们都已经作古了,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看着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岔开话题说:“这里这么暗,您还戴个墨镜,看得见吗?”
老头把墨镜一摘:“嘿,你还别说,自从遭了雷劈,这手也不酸了,眼也不花了,老寒腿也不犯了。”
我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这时,大殿里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不少人,我们身边站着的c蹲着的增加了好些新面孔。
我冲身边一个头发打结,光着膀子穿一条破烂大棉裤的中年汉子扬了扬手:
“嘿老乡,你什么情况?”
中年汉子显得有些兴奋,说道:“≈¥¥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看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旁边一个帅哥搂着他肩膀向我解释道:“他是台湾人,主要从事拾荒工作。他说他虽不算正式有编的环卫工人,但也为环保事业贡献了自己的一生。今天早上一场暴雨冲走了路边所有的垃圾,于是,他就饿死了。”
“哦,捡破烂的,我们大陆很常见。矿泉水瓶五分一个,废纸三毛一斤,要是捡到破铜废铁那更值钱,这工种很不错的。你问问他那里什么行情。”我其实早看出来了,只是好奇老天连他这种可怜人都不肯放过。
拾荒者冲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脸上似乎有了怒色。
帅哥安慰他道:“大哥,不要激动。”然后转过脸对我说:“他说他不是卖的,他回收是回收,但都是回收到肚子里去,绝不图钱。他还说让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人看扁了!”
我哑然失笑,流浪汉呐。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没有看扁他的意思,我向来认为,死神面前人人平等。
于是,我分辩道:“我没那个意思流浪哥,我们谁不是在人世间流浪这么一回,不过是各自的生命轨迹不同罢了。有的是抛物线,有的是水平线,有的是波浪线,有的是垂直线,最后还不都是殊途同归,终点又回到。哎,终究还不是大梦一场。”
怎样,我思想深刻吧。
流浪哥脸上露出‘与我心有戚戚焉’的微笑,他飞快地说了几句后,看着帅哥,意思要他翻译。
帅哥咳了一声道:“呃一一一一一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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