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苏流年吩咐守在不远处的齐急忙带着人过来,见安以沫搬动着石头找东西,他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测。
再看周围没有苏流年的身影,齐的脸刷白。
“你们四散开找……找……找人!”
他不敢说找苏流年,他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苏流年。
安以沫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不断的搬动着石块。就连灰尘染上了裙摆都不介意。
她一块又一块的搬动着石头,眼睛搜索着每一处角落,丝毫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
她的手都磨破了,渗出血再沾染上灰尘,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视线。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她的眼前,手指上还带着一个灰扑扑的戒指,安以沫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和她手上一对的戒指。
她也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烫得手都通红了。
“齐,快过来。”她唤道,心里的欣喜简直要把她每一根思绪都点燃。
她吃力的搬着压在那只手上方的石块,齐连忙过来,和她一块移开石块。
只见石块下是一道狭窄的空间,苏流年正伏在那里,眼睛紧闭着,俊脸上少了冷冰冰的神色,多了几条血痕。
安以沫伸出手去探他的呼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手在抖。
幸而,浅浅微弱的呼吸触碰到她的手指,她简直快要喜极而泣了,“快,快把流年移到安全的地方!”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安以沫狠狠呼吸着,仿佛新生了一般。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她如何也描述不出来的。
齐把人移到最近的一处屋子里,苏流年浑身都是伤,安以沫先给他用了几颗疗伤丹药,才给他把脉。
心脉损伤……还有内脏,都有多多少少的损伤,好在不是什么致命危险。
安以沫正想松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了一点端倪,她刚想移开的手又扣紧他的脉搏,玄力顺着他的筋脉探下去。
似乎知道是安以沫,苏流年安安静静的任由她探查,体内的玄力也没做出任何攻击护主的举动来。
安以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确定的再查探了一次。
这脸色吓坏了一旁苦苦等候的齐,他提着一颗心,“夫人,殿主他……”怎么了?
安以沫声音涩涩,仿佛被沙土润过了一般,暗哑难听,“他的丹田似乎有些破裂……神魂也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丹田和神魂,这是人身上最重要的两点。
丹田有点破裂,这可是大问题,更别提神魂受损!
安以沫吐了一口气,心情实在是沉重。
武一子刚好赶到,恰好听闻了这番话,他不是外人,齐等人倒也没防着他。
他走进来,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丹田破裂,神魂受损,这是大问题。一个搞不好,说不定殿主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要修补丹田谈何容易?更别提修补神魂,那更是难上加难!
安以沫闭了闭眼,觉得眼睛涩得厉害,总有一股热流涌上来,被她生生压制住。
武一子见她这副模样,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丫头,修补丹田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一个,不过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安以沫突然睁开眼,如鹰一般锐利,“是什么方法?”
不管如何,她要救他。
若不是因为她被安利缠住,凭他的能力,早已可以脱离险境。最后一刻更是因为救她,自己留在了广场里。
安以沫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哭呢?
明明自己是最讨厌眼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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