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寝殿紧闭,沈沛凝待了整整半日,不仅如此,殿内不留一名侍女,就连锦春和锦秋都不例外。
直到当空日头斜到了西边,沈沛凝才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朝着殿外唤了声,“上茶。”
锦春和锦秋赶紧端着茶果点心走了进来,她们也好奇沈沛凝把自己锁在寝殿这么久到底是何名堂。
这一进来才知道,沈沛凝这大半日也没做什么大事,只是画了一幅画而已。
锦春和锦秋一边往桌上放着茶果,一边好奇的看着沈沛凝画好的画。宣纸上,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正映着晚霞含苞待放。
沈沛凝的过人之处就在这画笔上,她自小生得一副巧手,在画作之处可谓是天赋异禀,早前府邸小姐里,就数她的画卷最为精湛。
锦秋不由赞叹,“原来主子将自己关在寝殿是在画画啊,主子这牡丹画的果真是俏丽非凡,早前只听说过嫡小姐画技精湛,竟不知主子也这般妙手青丹,可谓是和嫡小姐不相上下呢。”
锦秋这话引得沈沛凝提唇一笑,她就是嫡小姐啊,早已不是沈芷柔了。
锦春机思敏捷,想着沈沛凝退避旁人作画,必定另有所图,再一想昨日沈沛凝让她打探之事,心中便有数了,言道,“主子的画作,是为王妃准备的吧?”
画了这么久,沈沛凝疲惫的歪在椅子上,悠哉的喝了口茶,笑道,“还是锦春聪明。”
锦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甚是不解,“主子不是不喜欢王妃吗?又为何画这样好的牡丹送给王妃呢?”
沈沛凝抽冷一笑,将茶盏放下,也不急着回话,倒是锦春给了答案,“主子画的不是牡丹,是芍药。”
如此,锦秋甚是惊愕,立马仔细去瞧,经锦春一提点,锦秋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是芍药!奴婢眼拙,竟没看出来!这芍药和牡丹好像啊,若是不仔细看,是难以察觉的。”
锦春点了点头,“牡丹和芍药本身就极为相像,差别就在于叶子,主子将这花画的太过艳丽,就会让人不会注意叶子了。”
沈沛凝也不多说废话,画卷上的墨汁干的差不多了,她将画作卷了起来,问道,“昨日我让你去给王妃那儿的侍女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锦春点头应下,“奴婢从库房拿了一对玉镯,是年节的时候殿下赏赐给主子的,这种东西她平日里是见不到的。”
沈沛凝满意一笑,将画卷递给锦春,“将这画交给她,让她想法子偷换了沈莫璃的绣图。”
此话一出,锦春和锦秋都惊了,锦秋立马开了口,“主子,王妃的绣品可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若是被皇后娘娘发现王妃绣的不是牡丹而是芍药,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怪罪下来必是严惩!”
沈沛凝半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十分自信,“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沈莫璃能有今日,不就是卖弄巴结来的吗?我这次就是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锦春一语道破其中艰难之处,“可是这件事太难办了,王妃绣图既已做了一半,手中必然早就备好了绣图,又该怎么换呢?”
沈沛凝那双丹凤眼微微一眯,冷道,“那就要看那个侍女的本事了。你昨天不是说她在王妃那儿过的不如意吗?你且告诉她,这对玉镯只是见面礼,若是这件事办成了,我便想法子放她出王府还她自由身,而且还会给她一笔银子安置。”
这样的诱惑,是身为低等侍女求之不得的,能够得到自由身不再受压迫,而且还银子拿,这是王府里所有侍女都梦寐以求的,更何况是那个身处在寒酸处境下的卑微侍女呢。
锦春知道沈沛凝心意已决,这件事她必然要办,接过沈沛凝手里的画卷,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找她。”
沈沛凝还不忘提点了一句,“锦春,你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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