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地可以滴出墨来。
女人背在身后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笑话,“你以为我会吃什么?”
她抬手将手里的药盒扔到了他的面前,绯然的红唇上扬着的弧度蓄着满满的冷意,“避孕药吗?”
男人看了一眼那个药盒,是普通的维生素胶囊,女人低软的声音中沉浮着嘲讽,不轻不缓地传来,“我压根就用不上那种东西。”
她怎么可能会需要?
“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由于你被救治地太晚了,日后再孕的机会只有百分之十。”
等同于没有。
这是她被救醒后,医生冷冰冰地告知她的第一句话。
“什么意思?”连慕言对她所说的话很是不满,即便他的心里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我做流产手术的时候出了意外。”她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男人深邃湛湛的黑眸盯了她好一会,才淡淡地问道:“是出了意外才做的手术,还是做手术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讲清楚点。”
夏安筱看着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安筱,孩子也是我的,你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事情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可是问,不代表他不在乎。
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他还是想要夏安筱亲口跟他说,只有她愿意告诉他,那才代表了她是在向他求助。
“我有什么可以瞒着你的?”女人低着头,垂着的眼眸纤细而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我只是……和你无话可说而已,那些事情也都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没有什么必要和别人,和你交代。”
她深呼吸了一口,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抬眸看向了他,“等你处理完顾逸清,我们就离婚。”
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逃避着什么,甚至在这一刻,她有点害怕连慕言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害怕,连她自己都想不通。
说到底,如果当时她自己小心一点,又怎么会落到顾逸清的手里。
失去宝宝,是因为她自己没有保护好,怪得了谁?
连慕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好一会,才淡淡地开腔,“我就问了那么一句,你却回给了我这么多的话,你不喜欢,我不问就是了,没必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他上前牵住了女人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寒凉彻骨,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可是她的体温却要比常人低了好几度。
“走吧,我们回家。”
女人在被男人牵着的那一刻,眼眶却泛起了红,她的眼泪总是突如其来的来。
夏安筱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胸膛上,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身前,哭声又极致的压抑低泣转而成了放肆的哭。
她不是故意要去说那些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非要说那些话,她的心里才能痛快一些。
她的话说得那样难听,可是他还是会牵着她的手。
她知道他很好,可是他越是好一分,她心里的难过就会深一分。
如果被爱的太多,又无法给出同样的回应,只会不断地累计着对他的愧疚。
“对不起。”她哽咽着,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男人站在晚风中,抱着她,心却要比她说狠话的时候,还要疼,她说得每一句道歉,就像是一把刀子,一遍又一遍地在朝着他的心口,同一个方向刺了下去。
他轻轻地揉着女人丝滑的长发,刻意压低的声线低醇而沙哑,“我没有怪你。”
连慕言陪着她站了一会,一直到她哭累了,才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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