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骑有那么吓人吗?”
他随手一勾,斗笠到了他的手里,他看着斗笠上的花纹,这是在大昶连山野之民都知道的图案,它代表着肇骑。
“貌似……有点……”岑行脸上扯出一点僵硬的笑,局促的道。哪里是有点,他这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碰到肇骑的人,当时看到那斗笠,腿肚子都软了,赶忙逃了出去。可没过多久,一个肇骑竟然专门出现在自己眼前,让自己好好招待酒肆中的小客人,只得又回来了。
岑行心里涌出一大堆话,脸上笑的已经跟哭一样。
姬虞暝歪头想了想,两个大袖拢在一起,忽然看道:“岑,是岑行对吧,给你个让你不怕肇骑的机会要不要?”
岑行一时呆住,张嘴好半天才蹦出一个字,“……啊?”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很简单了,走到外面,姬虞暝吩咐了几句在守候在马车边的一名肇骑百户,这名百户就离开将酒肆的老板陈石埠找来。
然后少年岑行在一脸茫然的状态下,看到了自己卖身契的转让过程。
“老板,你就这么把我卖了啊?”少年迷糊道。
“对啊,小岑以后好好干,跟着这位小大人你以后会很有前途的!”富态的中年人带着背后还未消失的冷汗,一脸堆笑。
……
……
日悬空中,宽阔寂寥的道上,一辆马车嗒嗒的行在上面。
“果然我的决定没有错,你驾车到是稳得很。”马车中,姬虞暝半躺坐在其中,忽然道。
赶车的少年是岑行,他赶着这辆马车很是宽大,车身有着细密的雕纹,由白银和青铜打造,是大昶特有的平楼车,前面有四匹骏马,神骏非常,肤如赤血,鬃毛紫色,蹄是纯白,其名蔚央马。
“我常为陈老板去拉货,所以这事到是手熟,小爷你真有本事,连镇长都要亲自给您送行。”岑行嬉笑道。
姬虞暝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喝了口酒,悠悠道:“怎样,不后悔了?”
“嘿嘿,瞧您说的……我已没这念头了。”岑行面上略有不好意思,他空出一只手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哪个少年人不喜风光,回想起陈老板刚到时,看着停在自己酒肆前华贵的平楼车和神俊的蔚央马,这个活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张着嘴巴瞪着眼,可是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浪子出家门,仰天不回头吗。”
这个人,适应的是不是有些快了……
姬虞暝发现岑行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少年,但什么都能适应的很快。
并且找到乐子。
不应该用猫来形容吗,或许是土狗吧,想起那只在路边遇到的一只黑白相间的土狗,凑到自己身边被自己轻踢一脚后,一顿汪汪叫,但给了它一块烧饼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又凑了过来。
不对,这是记性不好吧。
离开了山洞,再加上心结已结,姬虞暝恢复了几分原本的心性,此时的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连身体都因为道伤停留在十二岁的模样。
“伤势应该两三个月就能好,只要一好,身体就可以成长到我应有的模样。虽然继续如今的模样也无碍,但到底不方便了些。”姬虞暝心中想着。
不知道被编排了一顿的岑行,听到姬虞暝的话后,望着前方的路,口中微不可查的喃喃:“可能我也会惦念着吧……”
马车内,姬虞瞑放下了酒壶,没有说什么,岑行那无意识的话他也许听见了,也可能忽略了。他默默地闭上了眼,似乎陷入了小酣,可如果有一个修行略微有成的人再次,便会发现,他与整个马车似乎化为了不可分的整体。
马车嗒嗒的行着,可溢着生命气息的生灵,似乎只有岑行和四匹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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