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阴晴不定,但谁要惹了他不快,下场都不会好看,何况,她还敢那么咬他。
但是,他就这么放过她了,不罚她,不打她,甚至连一句骂她的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安静的离开了。
这简直有点像是在做梦!
但嘴里还在的,合着皮蛋瘦肉粥的鲜血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与鼻息,提醒着她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是现实。
浮欢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了好久,这才强忍身体的疼痛,慢腾腾的翻过身,把嘴里没有咽下去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他的血,呕吐到了地上。
吐着吐着,眼泪忍不住的,从她眼角滑落……
门外,阔仲林并没有走远,而是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耳边听着从门里面,传来她又吐又哭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弹出一支夹在指间,又摸出了打火机。
打火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油,打了好几次才打着。
他似乎让打火机给闹得有些心烦,几次点燃香烟后,直接就把打火机扔了出去。
金属表壳的打火机在红木地板上滑出好远,打了几个旋儿,就在走廊尽头的地方,停了下来。
仁心人民医院,六楼高级病房里。
昏迷不醒好几天的裴靖尧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浮欢的下落,当他得知浮欢并没有在这个医院,也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时,他懵了好一阵。
他坐在驾驶位,头比浮欢撞的更厉害,虽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但有明显的脑震荡,这或许是他的大脑,一时无法正常运作的原因。
年纪轻轻坐上重案组行动处处长的位置,除了他本身家庭因素有一定影响之外,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努力,和一颗灵活的大脑,敏锐的嗅觉,办案的手段。
所以,以他的办案能力,只要稍稍一想,就应该知道,那晚的撞车不是偶然,浮欢的无故失踪,更不是巧合。
但他懵的,根本就像失去了断案能力一样,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来时的一路上,不知道骚动了医院多少的小护士,还有女病人,就算上了年纪的老女人,都会禁受不住他那张妖孽面孔的蛊惑,忍不住多看几眼。
听到门外都是闹哄哄的,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声音,就引起了病房里的裴靖尧注意。
裴靖尧皱起眉,疑惑的看向房门,正要问门外是谁,门就打开了。
他看见一边一手开门,一边还朝后面跟上来的一群小护士和女病人做了一个嘘声手势的曾越泽,跻身进来了。
门一关,小护士和女病人发出的花痴尖叫,就被关在了门外。
“……”对于曾越泽这种堪比明星效应的场面,裴靖尧表现的并不惊奇,但有些无语,曾越泽进来好一会儿,他才打招呼,“曾总。”
他想坐起来,但是被曾越泽一个手势制止了。
“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为了什么来找你。”曾越泽随性的坐在了沙发上,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背,嚼着口香糖,二郎腿翘起,一只手取下了脸上的蓝色太阳镜,手上习惯性的把玩着那只镶着不知多少颗蓝钻的打火机。
典型一副二世祖,吊儿郎当的样子,偏偏他曾二哥做出来,仍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但,绝对是有妖气的贵公子。
裴靖尧沉默了片刻,情绪很低落,“我知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自责完,裴靖尧忽然两眼一亮,蓦地抬眼看向沙发上的曾越泽,情绪有些激动,“曾总,你们有没有然然的下落!”
“有也好,没有也好,就凭你裴处长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毫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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