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从小糊糊满月开始一直到现在两岁零五个月,期间的每一天都没有间断。
视频也是如此:
糊糊躺在床上,抓了肉嘟嘟的小脚丫子塞到嘴里,眉眼往上挑,一副得意的神情。
糊糊系了口水兜自己抓米饭吃,饭粒粘了满脸还不忘咯咯的傻笑……
糊糊推着学步车一步三晃在房间里转悠,高兴时还不忘对着镜头咿咿呀呀闹上两句。
糊糊抓了一把小米喂小鹩哥,然后和小鹩哥叽叽喳喳的闹:“你笨蛋,你笨蛋,你笨蛋,你笨蛋……”
糊糊欢天喜地地坐在地毯上数钱,小嘴不停地念叨:“一百,两百,五百,三百……”
安之看到最后,抹掉的眼泪又不停地涌,整个人已经哭得不能自己。
她的确是情绪失控了。
特别是最后一个视频,那是小糊糊睡觉时记录的。
小丫头紧拧着小眉毛,怀里抱着一个美人鱼抱枕,在床上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然后小声呓语:“妈妈,妈妈……”
……
树很静,风很缓,整个草原就像是一幅安静的画面。
安之缩在凌祎城的怀里呼吸不稳,她在反反复复的做梦,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让她眉头紧拧,心绪不安。
凌祎城也睡了。
连日以来的奔波劳累令他在将安之抱到怀里的那一刻全部释放出来,精神不再紧绷,他和安之相比,睡得很恬静,容颜舒展。
为了安全起见,凌祎城抱着安之躺在悍马的后排座上,有车将外界隔离开来,这是一个温情的小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夕阳染红了天际,倦鸟开始归巢,安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之所及就是凌祎城那张俊逸的脸,他还在安睡,浓密的睫毛给他的眼底投下两道阴影,显得他本就高挺的鼻翼更加立体,他的唇终于不再苍白,而是呈现出浅色的纷,下巴上的青色胡渣冒出来,乍一看,凌乱中竟然还带了些性感。
安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然后,面前的男人睁开的眼睛。
他静静地望着她,原本猩红的眸因为休息之后变得漆黑一片,像暗沉的海,带着蛊惑的魔力,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安之愣了片刻,才生出一种被逮个正着的尴尬,她缩回手指讪讪一笑:“那个,你的脸……”
“嗯?”
凌祎城轻哼一声。
“脸上有,有条小虫子。”安之撒谎,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对,就是小虫子。”
凌祎城缓缓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掌心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想摸就摸,我整个人都是你了。”
安之:“......”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都在流转之间相互交融,她受不了这种无声的蛊惑,赶紧将自己的手抽离回来,偏头看向窗外:“呀,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两人出来一整天,也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
凌祎城也没再强迫,他慵懒地伸了伸腿:“麻了。”
安之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里,她刚好窝在他左腿上。
心里更囧,赶紧开了车门跳下去:“我去看看红薯。”她没法对视他的眼睛。
凌祎城揉了揉自己已经毫无知觉的腿,目光落在车外,安之正捏了一根棍子在熄灭的火堆里捅来捅去。
“找到了。”
声音带着兴奋,她伸手就去将几块黑漆漆的像焦炭一样的东西刨出来:“呃,糊了。”
落寞不言而喻。
“我来。”
凌祎城也跳下了车。
旁边还有柴火,他重新生了一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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