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台附近当差的宫人,在百花宴开始前后是否看见有可疑的人出现,结婚一无所获,当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宴会的保卫上,所以并未怎么关注别的地方,正好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什么线索都没有,调查无法继续进行,只能作罢。薄裳先如实禀报了刘启,刘启脸上神色不明,思忖片刻,说道:“母后那里,就回禀是意外吧。”
薄裳点点头,她明白,刘启是不想陆亦清在伤心的情况下,又添一份忧虑。薄裳看着刘启满脸疲倦的样子,本想安慰一二,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没有多言。自百花宴那天起,陆亦清便病了,一连缠绵病榻好几天,吃了好多药才渐渐好转,薄裳把后宫的一应事务都交给王娡处理,自己则天天来到椒房殿照顾陆亦清。
“唉,哀家真是老了,一遇到什么事身体就扛不住了!”
“母后痛失皇孙,伤心是有的。但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薄裳把药端过来,准备喂给陆亦清喝,陆亦清终于扯出一个笑来,说道:“你啊,真把哀家当残废啦?哀家还没有老到这个程度,喝药还是可以自己来的。”
薄裳把药碗递给陆亦清,笑道:“瞧母后说的,臣妾这不是想服侍母后,尽尽孝心嘛!”
“知道你孝顺,这几天你都在照顾哀家,自己都累出黑眼圈儿来了,一会儿就回去好好歇息!”
“臣妾没事,看到母后身体安康,臣妾就放心了。”
陆亦清喝完药,靠在床头想了一想,问:“对了,素姬滚下灵华台,真的只是意外?”她虽然没有去看过现场,也没有做过调查,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薄裳却道:“是啊,臣妾已经审问过那几个随侍的宫女了,她们都说,素姬当时是没有踩稳不慎滑下去的,另外臣妾也派人去灵华台勘察过,现场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薄裳暗自紧张地看着陆亦清,见她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离开椒房殿时,正巧碰到馆陶。
馆陶笑道:“皇后娘娘夜以继日地照料母后,孝心真是令我这个长公主都自叹不如,看来我要跟你学习学习才行,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呢!”
“长公主说笑了,你与皇太后母女情深,岂是本宫可以取代的?”
其实馆陶也只是随口说说,她当然不认为薄裳可以取代自己,儿媳再怎么亲近也只是儿媳,怎么能跟自己这个血浓于水的女儿相提并论呢?
来到内室,陆亦清已经在意雪的服侍下下床了,馆陶急忙道:“母后,您的病还没有好透呢,怎么就下床了?”
“哀家没事了,下来走动走动精神反而更好。”说着,陆亦清看了馆陶一眼,又道:“又去霜月阁找栗夫人了?”
馆陶灿然一笑:“哪里是女儿去找栗夫人啊,是咱们阿娇,想去寻荣哥哥玩耍,您不知道,这丫头啊,如今跟荣儿处得可好了,一天不见面都不行。”
陆亦清却不相信她这一套,冷声道:“行了,你肚子里那点心思哀家还不知道?你与栗夫人来往,哀家是管不了了,但是哀家要提醒你,栗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后若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来,你可别来找哀家诉苦。”
馆陶笑了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有能力帮助栗夫人,自然也有能力毁了她,还有她的儿子。
陆亦清看着馆陶,默然一叹,这个女儿,小时候只是刁蛮霸道,现如今已经变得心狠手辣,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都觉得不认识了。她也曾怀疑过,素姬的死是馆陶和栗夫人的手笔,可是无凭无据,她也不好直接问,怕伤了母女之间的情分,此事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陆亦清秘密派人去调查了窦婴的身家背景,得到的禀报是,窦婴乃是窦漪房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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