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深知你想为你的姑姑报仇,可是哀家在想,难道你不想为窦家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吗?”
窦婴笑了:“自然是想的,只不过,皇太后会让臣有这样的机会吗?”
陆亦清说道:“上一次哀家就说过,窦卿家是可以位极人臣的,难道窦卿家对此还有怀疑?”窦婴笑而不语,他当然不怀疑,皇太后害怕他将那个秘密泄露出去,就必须用必要的手段来堵住他的嘴,只是他需要听到她给出承诺。陆亦清一眼就看得出来窦婴的心思,遂说道:“窦卿家放心,只要你愿意,皇上将封你为大将军,待叛乱平定,大将军便是我大汉的功臣,升官封侯自然不在话下。”
窦婴开怀一笑,道:“既然太后娘娘如此信任臣,臣自当为国效力,方不负您的厚望。”
陆亦清若有所思地一笑,若非叛军屡屡攻城,朝廷实在无人可用,她是绝对不会同意任用窦婴的,这个人将来必定成为自己的祸患,等他功成名就,羽翼丰满之后,再要除掉就难了。
这时,窦婴的夫人走进殿来,窦婴见了,脸色骤然一变,震惊又愤怒地看向陆亦清。陆亦清兀自笑道:“哀家这偌大的椒房殿实在冷清,于是就想着请窦夫人进宫来陪伴两天,在你离京期间,哀家会将窦夫人照顾得很好,窦卿家不必挂心,安心领兵就好!待你平乱归来,哀家定当让你夫妻二人团聚。”陆亦清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窦婴拥兵不返,趁机作乱,作为统治者,她必须得运用些手段。
窦夫人微笑宽慰道:“夫君不用挂心,妾身一定会等你回来。”
眼下窦婴是无可发作,只能隐忍,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大步离开了椒房殿。
三天后,刘启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赏黄金千两,前往荥阳驻守,监督齐国、赵国两路兵马。
由于梁国的坚守,周亚夫和窦婴等所率汉军的进击,叛乱在三个月后被平定。叛军大败,吴王刘濞逃往东越国,被东越王斩杀,其他六国的诸侯王皆畏罪自杀。自此,七国被废除。
正如陆亦清当初承诺,窦婴平叛有功,被封为魏其侯,除了同样军功赫赫的周亚夫,朝中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之平起平坐。
叛乱平定了,陆亦清的烦忧却未曾停止,只要窦婴在一天,威胁就存在一天,这种被人握住把柄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自从七国叛乱,几个月以来,刘启从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每天要处理诸多政务,还要为叛军而忧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容也显憔悴,叛乱平定之后,他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这一天,刘启比以往早一些离开勤政殿,特意没有宫人跟着,独身一个人踏着月色在皇宫小径上穿梭。
时至今日,刘启才真正能够体会昔日父皇的处境,作为皇帝,要烦忧的事情着实太多,似乎永远都思虑不完。登基那天母后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来到了朝阳殿外。在这段期间,刘启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一坐,把心中的忧思说给薄裳听,大多时候,薄裳只是聆听,不过偶尔也会说出自己的见解给他解忧。刘启总觉得,薄裳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令他不知不觉放松的力量。
这时的薄裳刚刚用完晚膳,听宫人通报说皇上来了,还觉得有些意外。
“皇上今日这么早就处理完政务了?”薄裳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刘启坐到软垫上,浑身倏然放松了好些,笑道:“没有,不过朕今天想偷一回懒,剩下的那些政务就留着明日再处理了。”
薄裳走到左边的桌前坐下,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是应该好好歇一下了。”
刘启抿了一口茶,由衷地感到欣慰。“薄裳,你总是如此善解人意,这几个月,若不是有你在朕身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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