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咽了回去。栗夫人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绝对不能硬来。不过,放过他,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敢耍弄她馆陶的人,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毕竟受了莫大的气,一连好几天,馆陶都郁郁然,陆亦清见了,心中大概明了,便说道:“听说前两日你去完霜月阁之后就怒气冲冲的,怎么,受气了?”
馆陶这要强的性格哪里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摇摇头说了句没有。陆亦清自然了解她的脾性,笑说:“谁让你偏跟那栗夫人往来,如今,她过河拆桥了吧?”
馆陶苦着脸道:“母后!女儿都这么伤心了,您怎么还尽往我伤口上撒盐呢?”
陆亦清摇摇头,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那栗夫人心比天高,岂是个愿意受制于人的人,怎么会真的同意荣儿娶阿娇呢?“前几日,太医诊出淑云殿的沈姬怀了身孕,说不定将来能诞下个皇子,你若是非要让阿娇嫁给皇家子弟,倒是可以与她亲近亲近。”沈姬虽然也是个颇有心计的,但与栗夫人相比起来,一来她没有那么跋扈,二来她也没有栗夫人那么多毒辣手段,即便将来位分高升,也不会太难控制。
“沈姬?”馆陶不禁双眼一亮,她这几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烦心事里头,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消息。不过,阿娇要嫁,就必定得嫁将来的帝王……馆陶心头一动,太子虽已定了刘荣,然而继承皇位的,却未必会是他,日子还长,什么都有可能改变,谁又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呢。馆陶问:“母后不反对女儿将阿娇嫁进皇家了?”
陆亦清微微一笑,说:“阿娇嫁进皇家,于咱们刘家而言是亲上加亲,哀家何必反对?哀家当初不同意你将阿娇许给荣儿,是不想你跟栗姬那个女人来往,并非不同意阿娇嫁给其他皇子。”
馆陶这下更加宽心了,既然陆亦清是这个态度,说明她也极其看不惯栗夫人,那么将来她对付栗夫人,也就无需顾虑了。至于是否要跟那沈姬亲近,馆陶还要且看看,待孩子出生再说。
沈姬怀孕之后,薄裳对待她的态度与其他妃嫔怀上龙嗣时截然不同。且不说远的,就说前不久的素姬,作为皇后,薄裳不但日日过去问候,甚至有时亲自照顾,可谓是心细如尘,无微不至,然而这一次,薄裳只是粗粗地派人去淑云殿送了些必要的东西,人则从来不曾去过。这种差别待遇,究其原因,还是当年的事情,沈姬害得她失去腹中骨肉,如今沈姬怀了身孕,薄裳平时就是再如何大度,此时也大度不起来了。
时隔两年,当年的痛已经深埋心底,可由于沈姬怀孕,痛苦就像洪水一样,猛然灌入了薄裳的心,令她几乎窒息,过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薄裳只盼着永远都不要跟沈姬碰面,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撕碎,为自己当年胎死腹中的孩儿报仇。所以,她近来都鲜少出门。眼见着过了五六天,薄裳觉得太久不去看望皇太后终究不大好,于是决定一早去椒房殿请安。她心想着,就出一次门而已,哪里就有这么巧能遇到沈姬。
然而,世事凑巧起来,真的很可怕。在距椒房殿不远处的花园里,薄裳偶遇了沈姬。
沈姬盈盈笑着,从容地给薄裳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薄裳发现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还有其他许多复杂的东西,已经完全不是当年在颍川郡见到的那个青涩的香儿了。那时,谁会想到,这个胆怯的女孩儿,会成为如今工于心计的沈姬呢?
薄裳只顾打量沈姬,一时忘记了叫她平身,她便只能在那里曲着腿弓着腰,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沈姬身旁的小宫女看不过去了,便斗胆说道:“皇后娘娘,我们沈姬有了身孕不能久站啊。”
闻言,薄裳抽回思绪,略笑了笑,道:“倒是本宫疏忽了,平身吧!”
沈姬实在腿有些酸了,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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