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你和启儿又闹别扭了?”
正在倒茶的双手倏然一顿,薄裳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变得自然,随后答道:“为一些小事情争吵了一下。”
“真的只是小事情?”陆亦清很是怀疑,若真只是小事情,何以两人见面像是仇人相见似的?薄裳知道这样敷衍的解释说服不了陆亦清,可也不愿意说出事实,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真的,对不起母后,又让你担心了。”
自成亲以来,他们夫妻一直磕磕碰碰,矛盾不断,像这样的冷战已经是屡见不鲜了,陆亦清也并不多在意,只想着就像以前一样,过一阵子就好了。陆亦清拍拍薄裳的手背,慈爱地说道:“启儿这些年脾气古怪了好多,你多担待些!”
薄裳微笑点头,不是脾气古怪,而是信任不再,这一次,不是谁多担待就可以的。
刚走出椒房殿不远,就遇到馆陶。见薄裳面露倦色,馆陶笑道:“皇后娘娘看着略憔悴了些,可是近来有什么烦心事?”她这是明知故问了,那天她把琉璃去寻月娘的事情告知于刘启,其实是算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使刘启对薄裳的信任一步步瓦解,当然最后的目的,还是把薄裳从后位上拉下来。
薄裳淡淡道:“哪里有什么烦心事,只是身体不争气,犯了些小病小痛而已。”
“虽说只是小病,皇后也不可轻视,你平常又要管理后宫,必然劳累的,平时得注意保养身体才行,否则把身体累垮了,莫说皇上和皇太后了,就是本公主,也会担心的。”
“劳长公主挂心了!”薄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冷笑,你担心?你不在背地里陷害我,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哪里还敢劳烦你担心?七颜花的事情虽然种种证据都表明幕后主使乃栗夫人,但是薄裳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刘荣已经是太子,即便沈姬生一个皇子,也未必能成为他的威胁,更可况沈姬才怀孕不久,将来生下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还两说,栗夫人没必要这么早就下手,再者,栗夫人当真要害沈姬的话,怎么可能派自己宫里的人去做呢,这不是太过明显了吗?相比之下,馆陶是主使者就更说得通了。在不久之前,馆陶和栗夫人闹翻了,以馆陶有仇必报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栗夫人好过,于是就买通芹儿,策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嫁祸给栗夫人。而且,她知道,刘启已经容不下栗夫人,因此正中刘启的下怀,刘启的处罚必定不会轻,动起怒来,要了她的命都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馆陶万万没有想到,栗夫人比她想象中的有手腕得多,居然也拿捏住了芹儿,让芹儿揽下所有罪过,自己安然脱身。
沈姬小产的风波渐渐止息,后宫表面上归于平静。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月,王娡入宫两年后,瑾瑄殿传出王娡怀孕的喜讯。刘启宠爱王娡,所以比往常更加欢喜,欢喜之余还将王娡升为了夫人。惹来一众妃嫔的嫉妒。皇帝如此重视,作为皇后的薄裳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况且,这后宫之中就数王娡与她关系最好,王娡有喜,她也真心为她高兴。
薄裳几乎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往瑾瑄殿送过去了,且每天还特意过去问候,甚至亲自为王娡下厨煮补汤熬补药,比当初照顾素姬还要细心。为庆贺王夫人怀上龙嗣,薄裳在朝阳殿大摆酒宴,后宫妃嫔皆应邀而来。
王娡柔柔道:“娘娘,其实您不必为我操劳的,后宫喜事常常有,我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薄裳握着她的手,笑说:“后宫的确常有喜事,可本宫却不甚在意,王夫人你与本宫性情相投,你有喜,我却高兴。”
王娡心下十分感激,自己进宫这些日子,多亏了有皇后照料,否则早就遭人陷害了,哪儿还有今天。
两人出了偏殿,来到朝阳正殿,除了称病未来的栗夫人,各宫妃嫔都已悉数到场就坐,见薄裳和王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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