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清闻言心中悲痛万分,她又何曾不在意这母子亲情,她只是一句激将的话,为了逼迫他答应不废后而已。
只是,现如今她又如何能收回的刚才的话,转而去宽慰刘启呢?她只有痛苦的扶着额头,潸然泪下。
刘启见她沉默着不言语,心中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可是仍强撑着说道:“恕儿臣不能从命了,这后是非废不可了!”
说完,一脸决绝的背过身子去,不再看陆亦清一眼。
陆亦清此刻也是心痛的滴血,抚着胸口痛苦说道:“皇上既然让太医给我下了好几日安眠的药,看来是不想再让我再多管闲事了,我老太婆此后,便再也不插手这前朝后宫之事了。皇上只当,这宫中没有我了罢!”
说完,她便颤巍巍地朝门口走去,而刘启却是头也没回一下。
陆亦清用尽了力气推门而出,意雪已是急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陆亦清摆了摆手,想挣脱意雪的双手,她此刻心灰意冷,看着眼前似是灰蒙蒙一片,如此不真切,似梦般恍恍惚惚。
意雪见她此刻精疲力尽的样子,一点生气也没有,哪里肯放手,挣扎着还是扶住了她。
“意雪,我突然好怀念先帝,他一个人在下面那么孤独,定是也整日念叨着我。你说,我若是现在去见他,他会不会很开心?”陆亦清颤巍巍地说道,泪如雨下。
“太后,您可千万别乱想,先帝定是想待您百年之后,快快乐乐的去见他。”意雪安慰她道,心里害怕极了,她还从未见到过陆亦清这般痛心的时候,竟连活着的心情都没了,她一直都是积极坦然的面对生活的一切的。
“是吗?我怎么看到,先帝就在前面笑着等我呢?”陆亦清凄然笑道。
意雪闻言一惊,忙朝前方望去,见并没有人,又突然看向陆亦清,见她笑着缓缓倒了过去。
“太后!太后!您别吓奴婢呀?来人!快传太医!”意雪慌忙叫道,眼泪大颗的砸了下来。
陆亦清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围了一群人。她轻轻扫了一眼,并未见到刘启的身影,她心里轻声一叹,自己与启儿之间,怕是从此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了。
眼见她醒了过来,馆陶忙擦了擦眼泪,握住她的手颤抖地呼唤道:“母后……你可算是醒了,您可吓坏儿臣了。”
说着,招呼了地上跪着的一众太医说道:“还愣着干嘛,快来看看我母后怎么样了?”
为首的一个太医于是跪着走上前,将手绢轻轻放在陆亦清手臂上,替她把着脉。
“回公主话,太后她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之前是大动肝火导致的气血淤积,又悲伤过度心力交瘁,所以导致的突然晕倒。”那太医嗫喏着说道。
“什么叫暂时没什么危险,我母后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馆陶气愤的问道。
“太后她……太后她伤心过度,导致元气大伤,恐怕要长久地卧榻休养。”那太医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母后日后动不成了吗?”馆陶愤怒问道。
那太医见她如此说,只把头压的更低了,沉默着不敢回话。
“废物!”馆陶突然拿过桌上放的药碗,恨恨地朝那太医身上砸去。
“你们后面的,都跪着干嘛,快点一个个上前给我把脉,要是治不好我母后,我要了你们的脑袋!”馆陶冷喝道。吓得下面跪着的众太医都打了个哆嗦。
这位公主素来的作风,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如今怕是难逃一死了。
刚才上前把脉的太医,已是这太医院的院丞了,他都治不好的病,其他的更没有办法了。
众太医于是一个接一个上前把脉,但把完都是一句话不说,又跪着走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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