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灵视是什么？”

    “我妈妈躺在床上，一个影子走过来抽走了她的灵魂，她死了。”诺诺说。

    “哦？真实感那么强的灵视真是罕见”

    外面发生的事没人去注意。而教室里，“集中精！集中精神！胜利在望了！”路明非已经答完了七道题。

    事实证明芬格尔是个好奸商，卡塞尔学院真的把八年前的考题翻出来调整了一下顺序，重新考了一遍。

    他的身边，奇兰也不知答出了多少题，始终垂泪微笑，非常悲哀，念叨着跟路明非痛说革命世家说起他小时候生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区，父亲是个酗酒的印度医生，经常打骂他和母亲，说起他可怜的外婆在屋后种石榴树，在石榴还没成熟的时候外婆就死了。

    路明非被他烦的不行，不过这位新生联谊会会长感情真挚，让路明非不好意思打断。

    他答完了第八题，一边含含糊糊地应付奇兰，一边偷眼去看那个女孩，突然发现李影也写完了。他有点不相信这教室里除了他还会有其他正常人，难道还有其他‘伪龙族血统’的家伙混进来？

    李影确实是做完了，他想起了书中3e考试时芬格尔给路明非的提示，再加上他的血统优势，自然很快就答完了。

    路明非从椅子上暴跳起来，浑身冷汗，仿佛撞破一层黑暗的膜回到了现实里。他的前面站着诺诺和李影，李影正在用力拍他的脑袋，拍的他一阵阵发晕。空荡荡的考场只剩他c诺诺还有李影。

    “佩服！3e考试都能睡得那么死，”李影竖起大拇指，“你属猪吗？”

    “属羊考试结束了？”路明非揉了揉眼睛。

    “都到吃午饭时间了，3e考试额定时间是三个小时。”

    路明非吃了一惊，讲台上，魁梧的维修工们拆下那块布满凌乱线条的白板，把它整个扛走了。

    诺诺扭头一看，“哦，她答在白板上了，没办法，只好把白板拆了作为答卷交上去。3e考试里的人情绪不会很稳定，这种意外在所难免。但你超镇定的，我们都对你的表现很好奇，从监视结果来看，你冷静地答完之后枕着头呼呼大睡。曼施坦因教授都很赞叹。”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丝毫没有，我都说了，超镇定。”

    路明非按住额头。那个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看见奇兰流泪开始？从他答完考卷开始？或者直到现在他仍旧在做梦？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交卷了，就剩你了。”

    “哦哦。”路明非说着把试卷递了过去。

    “嗯，我数数。”诺诺清点了一下，拿订书机“咔”地一下，“一共九张，我钉起来了。”

    路明非一愣，脑袋嗡地一声大了！九张答卷，为什么是九张答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画了八张儿童简笔画，他也只有八张可以画，芬格尔卖给他的就是八道答案。第九张从哪里来的？

    就在路明非思考的时候，李影拉了一下他的手，“路明非，走了，我请你吃饭。”

    “哦哦，好的。”路明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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