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

    简心瑶继续分析，“她们俩既然不和，若非有人吩咐，依她们俩的身份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放置首饰的屋子。”

    “退一步假设，即使她们俩其中之一确实盗窃了金钗，依她们平日交恶的关系，另外一人也断不肯包庇窃贼。”

    “因此臣女推断，她们根本不是盗窃金钗的贼首。在金钗失窃后，第一个站出来指证她们的人，反而嫌疑最大。”

    “哦？”皇后疑惑更甚，“此话怎讲？”

    少女继续道，“第一，据说发现金钗失窃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在她们俩到过那屋子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之内的事；第二，发现金钗失窃后，娘娘是不是立刻让人拿住两个宫女拷问？还搜过她们住的地方？就连她们沿途出现过的地方也一一搜寻过了？”

    “据臣女推测，她们俩离开娘娘放置首饰的屋子后，尚在当值期间，她们是没有机会避开众人视线偷溜回住处的。”

    “也就是说，假如那支金钗确实是她们之一盗走的，她们除了放在身上就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娘娘既然拷问过又搜查过，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其实已经证明金钗并非她们所盗。”

    皇后蹙了蹙眉，不太赞同的提出疑问，“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但也不能凭此就说明她们是清白的吧？若她们藏得隐秘，那么小一支金钗，一时寻不到也正常。”

    简心瑶笑了笑，“娘娘，即使推翻臣女前面的假设；从她们离开屋子到发现金钗失窃，这段时间那么短暂，要想避开耳目将金钗藏妥本就不易。”

    “更别说事后被拿住，她们俩谁都没有惊异露出马脚。反而互相攻讦，使劲让罪名落到对方身上。”

    “娘娘，这其实也反证了臣女先前的推断。”

    两个宫女平日交恶，就是这件失窃案的最大破绽。

    皇后沉默下来。

    简心瑶不知她有没有想通其中疑点，按着思路接着往下说道，“至于真正的窃贼为什么说是指证她们的桂嬷嬷。”

    “那就要从桂嬷嬷的身份，还有她右手食指那半个断裂的指甲说起了。”

    “哦？”皇后露出倾听的神情。

    “桂嬷嬷品级比两个宫女高，按理说她的月俸应比两个宫女都高；但她当时监督行刑时，却暗使眼色示意行刑的人往死里打。这说明，她和两个宫女皆有旧怨。”

    “这是其一。其二，她希望两个宫女熬不住刑，要么开口承认盗窃；要么死在刑罚下。这两者不管哪个结果，对她都只有好处。当然，若两个宫女当场死于刑罚，这是最好不过。”

    “一则死无对证，二则她报了仇又成功栽赃顺利脱身，只要到了夜晚，那支失窃的金钗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弄出宫外，到时贼赃顺利脱手，她除了多笔银子外，什么事都没有。”

    皇后听糊涂了，“等等，你说详细些，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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