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我不会让你死的!”风怀轩还有知觉,还有意识,听得到易川夏说得所有话,做得所有事。
她用内力把留在他背上的箭头逼出,上药,包扎,脱去他身上的血衣,在深洞里的一条溪涧水里洗净,再挂在火堆旁晾干。
幸好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随身带着金创药,不然此种情况,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眯着眼,躺在枯草上,看着这个女人默默地做着一切。在想,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她与他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吧。
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他的额头,不再发热了,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眼里的晶莹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那泪始终是没有落下,她坚强地忍住。
“夏——”风怀轩突然地握住了易川夏的手。
“你没有睡着?”易川夏微微一愕,一直以为他晕迷过去了。
“没有。”风怀轩睁开了眸,支撑着坐起,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是心疼的,若他不是东月的皇帝,她应该不会如此。
做君王的女人,其实要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外人看到的不是风华,个中滋味只自己才知道。
“你又骗我?”易川夏有些生气,小手一推,想要挣所开却是失败告终。
“没有。”风怀轩的回答依然是两个字,捉着她的手,静静凝望,一切无声胜有声。
“我去洞口看看,是否有追兵过来。”四目相对,易川夏的脸颊有些绯红,突然地躲过他的视线,想要转身离开。
“追兵很快会来的,你不用看了。”风怀轩的眼神依然是笃定,他似乎料定了一切。
易川夏没有作声,侧眸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洞口,那里月光照进来,还有浅浅的明亮。
是的,风怀轩说得不错,饶城兵马多得不计其数,很快他们就会顺着山坡找到这里的。
逃无可逃了吗?
至于他们花多少时间,就看他们的本领了。
始终,她还是起身了,不过不是去洞口,而是取了风怀轩晾干的衣物,递了给他,“给你。”
“我病得这么重,夫人难道不帮一把?”风怀轩捧着衣裳,很是委屈地往背后瞄了一眼,缠着满满的纱布,整个身子成了干尸前奏了。
易川夏厥了厥嘴,这时的模样当真像撒娇的小女子,或许不知道的只有她自己,低头一瞬,那自是娇美少女般的美丽,稍微的犹豫,似是很不耐烦地模样,从风怀轩的手中取了衣物,帮他穿上,指尖带过他的腰带,突然地勾住。
“夏——”恰时,一只大手覆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易川夏相挣脱,始终是没有,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神不再冰冷,看她竟是满满情愫。
“嗯。”浅应一声,“你抓疼我了。”
突然左胸的心跳得有些快,想避开,呼吸竟是有些急促。
她眼里的一切都没能逃开他的眼神,嘴角一勾,笑了,她如此,他已满足了,松手,一声叹息。
“你叹什么?”易川夏赶紧收回了手,诧异地看着这个变化无常的男人,若是刚才他真会乱箭射死了,她会怎样呢?她一直问着这个问题。
“若是早一些遇到你,应该会不同。”风怀轩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褪却他一身帝王的光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也有情的普通男人而已。原来自己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会有什么不同?”易川夏反问一句,“早些遇到我,你会早些完蛋!”末了一句,听着很是滑稽的,不过在等待死亡和敌人的时刻,这句说出来很是很有意思的。
相信这方圆十里的树林里,都是饶城兵马。
他们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躲在这里,晚一些发现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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