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一点不怕。”南宫潇寒回应地很落寞,因为他看到她说死的时候,一点惧色也没有。
说这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
没有确切知道围河城百姓和将士毒解的消息,她也不会死!死,也要死得其所才可以。
“好好歇息,晚些时候,我会再来探望你。”交待一句,南宫潇寒长袖一摇,半个肩膀还是僵着,迈着步子鬼魅一般飘出了营帐。
易川夏轻吁了一口气,她也没心思多去纠结南宫潇寒那句晚些时候再来探望是什么意思。是黄昏过后夜晚来临,还是以后的日子。
忽然眼睛又黑了。
“娘娘,怎么了?”忽然听到傲玉的声音,易川夏才醒了神,眼睛使劲地睁了睁,发现周围的事物变得好模糊。
傲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到她有些恍惚,赶紧上前搀住。“娘娘,要不叫南昭的军医给您瞧瞧。”
“没事儿,可能是有些乏了。”易川夏在傲玉地搀扶下坐回木椅,稍作歇息半晌,眼前的一切又清晰起来。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这样。
“娘娘,万不可讳疾忌医!”傲玉担心地提醒着。
“本宫自己也略懂医术,何来讳疾忌医,本宫自己给自己断过,就是太乏而已。”易川夏拉着傲玉的手,浅浅地笑着。是的,前两天出现过此状,她给自己断过,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也不知怎的会是这样。
“娘娘不要太劳累了。”傲玉见易川夏这般说了,心思才放平和了许多,赶紧贴心地奉上香茶来,“娘娘,刚才奴婢在外头都听到了。南昭帝此般就是故意施计叫皇上前来。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万一皇上来南昭军营,定是凶多吉少,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罢。”易川夏又是安慰道:“如今鬼虎关即破,他不会放下军国大事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来,为了我因小失大,到时岂不叫天下人笑话他吗?再者消息就算传到围河城,关上飞也不会把消息传给他的。”
说到此,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是的,他不会来。想来也来不了。
“可是,可是娘娘是皇上的皇后啊!”傲玉也纠结了,若风怀轩来,东月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若不来,皇上就将永远地失去皇后娘娘了,这可如何是好。
话都隔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但傲玉心里想什么,易川夏都知道,“你不要想得太多。家事、国事、天下事,都说不清的。他来即是送死,不来是对的。”
“娘娘想让皇上来吗?”傲玉沉默了一阵,突然问了一句。
这一问,易川夏也沉默了。是啊,想让他来吗?其实她也是纠结的。
其实做为真正的帝王,有时候就该绝情。
从心底里讲,易川夏不希望他死!所以,他不来就是正确的。
没了她,待他胜利归朝时,还有一个雪瑶陪伴他。
那个女人始终是最初的美好。
易川夏讪讪地笑着,闭上了眸。曾经多少回想要逃离,如今给她一个逃离的理由吧。
这一夜,南宫潇寒没有来。
易川夏也没有入眠,直到天明。
南宫潇寒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易川夏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与外界,与围河城彻底断了联系。
每日,她还是安静地看书,安静地等待着结果,等待着残酷之后,她真正可以远离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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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虎关的硝烟继续着,这仗场很激烈,几天几夜,他不曾合过眼。营帐中,刚刚从战场上归来的他身上还沾染着血腥,身边的侍从帮他褪下的厚厚的铠甲,他稍稍闭上冰冷的眸子,绝世的面孔上还是凝聚着惯有的冰霜,靠上长椅,终于有一丝片刻的放松。
“皇上不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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