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的到来并不在易川夏的意料之外,是的,在这归南河渡,他陪她两日了。平时虽少有说话,但每餐他必陪她一起。时不时地,鸡鸭鱼肉被他夹了一大碗,她连下口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
没有他为君王时的冷厉,相反他一声声地还是叫着他夏夏,唯独不同的是少了那份娘气。
如此只可怜的那肖若兰。
从南昭军营到这归南河渡不过数里路,肖若兰得知他来了此处,便不顾他的旨意也搬了过来。
南宫潇寒对他的这位义表妹还是挺好的,并不生气,安排另搭营帐给她住下。
肖若兰是深爱着他的,大概每日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一同进餐,滋味是不好受的。
但她每每见到易川夏却并未妒意,相反客客气气,礼数周到。
易川夏心中自是有数,肖若兰此般并不是做作,她是发自内心的,只要她的寒哥哥喜欢的,她会真心对待。
这般的好女子哪里去寻找呢?
南宫潇寒偏偏要记挂着远处的幻想忽略身边的挚爱,人大抵都是如此的吧。
“当然!”易川夏应了他的那句“是吗?”
“你会逃?”南宫潇寒的眼神微微一黯,慢慢近了前来,“我会想尽办法不让你逃走。”
“那我也会想尽办法地离开。”易川夏挑起红唇,笑得灿灿的。是的,就算南宫潇寒困住了她一时,也困不住她一世。
南宫潇寒的清眸稍稍眨了一下,微叹一声,“倘若你做了我南昭的皇后,你还是要逃?”
“自然。”易川夏的回答很干脆。
“倘若有了我的孩子呢。”南宫潇寒迟疑了一下,这回却是笑得有些诡异。
傲玉一听,似是有些急了。“请南昭皇上放过我们娘娘吧。”
“傲玉,不必求他。”易川夏却是急忙拉了傲玉起身,“他若想用强,随他。不过后果他自负。”
“后果是什么?”南宫潇寒似是有了兴趣,愈往前行走了两步,与之只隔一尺之距。
“后果就是我会恨你。”易川夏答得一点不含糊。
“我宁愿你恨我。”南宫潇寒深吸了一口长气,大手轻轻搭上了面前的渡台栏杆,“你要知道我很执着。到时候我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看似说得平静无波,但那双清秀的眸子微微眯起,白皙的脸上是倔倔的神情,手指扣得栏杆愈沉了一分,吱吱地作响。
“呵呵——”易川夏只笑,笑得有些生涩。
终究曾经不论友情或是其他,在此刻都破碎了。南宫终于还是变了。
“他不会来了。”南宫潇寒也许看懂了易川夏的这一笑,但他似并不在意,秀美的脸上有了更多的得意,遥眺远处,只有空茫茫的山川。
“是,他不会来。”易川夏的回答也是肯定,眼神坚定,“因为我来时,就告之了关上飞,若是南昭帝胁持于我,定不要把此消息告诉于他。”
这一句彻底地叫南宫潇寒的平静打破,柔美的脸突然有点点扭曲,一步一步地逼进前来,把易川夏逼进角落里。
“你——”下面的话堵在他喉咙里了。
“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你身边就有一位,何须向往那虚无飘缈的?”南宫潇寒的欺压,易川夏并没有反抗。
不反抗并不是接受,而是冷淡地回应。
南宫潇寒埋下了头,好像使劲地咽了什么,沉思良久,抬头再看她时,眼神变得有些凄楚起来。
“若是他来了,你又如何?”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起来。
“不可能。”易川夏镇定地回应,她相信关上飞会以大局为重。
“你太过于自信你自己。”南宫潇寒沉沉地笑了,忽然一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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