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与世隔绝了,还是傲玉和小梨刻意隐瞒了许多事,不让她劳心呢?
转念想到自己随时都可能失去光明,心中再不如从前的宁静,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看到他的脸?
不知他是否也跟她一样想念着他呢。
一个个疑问都无法得到结果。
两月过去,九月金菊开旺时,小苑子里,赤怒种植了不少金菊花,秋风一吹,齐齐开来,高风亮节,另有一番傲骨风味。
这日,初秋艳阳照,把这大宅子的每个角落都映得暖哄哄的。阁楼前,小苑子里,易川夏还是习惯性地躺在睡椅上,眯着眸看蓝天白云,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一片空白。
“娘娘——娘娘——”俄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苑落的宁静,声音自是熟悉,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猜也猜得到是谁了,小梨的性子急了些,这般的声音自是她喽。
易川夏没有挪身,还是静静地躺着,小手交叠在胸前,望着天空,看着翠影斑斓,总觉得如今的悠闲比不起从前了。
小梨一进苑子,但瞧易川夏在小睡,赶紧放缓了步子,挪至她跟前站着。
易川夏浅眯一眼,见她表情十分慌张,料到这妮子定是有事,“咳——”轻轻地咳了一声,方才缓缓地睁开眸来。
“娘娘醒了。”小梨惊喜地叫了起来,赶紧蹲身搀着易川夏坐起身子。
“何事这么慌张?”易川夏不急不缓地问道。
小梨一吸气,赶紧地说道,“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娘娘,皇上他——”
话刚到一半,傲玉不知什么时候闯进苑子里来了,她的脚步很急,就在小梨话未出口的那一瞬到了跟前,“小梨,你又偷懒了,药都快煎糊了。”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
小梨立即惊醒,赶紧一拍后脑勺,“对,我的药!”说完,拔腿就要跑,但还是被易川夏给叫了回去。
“药已经糊了,再换一副煎罢。说,到底何事?”神情沉稳,漫不经心地端起旁边几上的香茶,轻抿几口。
小梨是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此般着急,定是有大事发生。
“我,我——”小梨一下犯了难,眼睛直往傲玉看,寻求援助,可是这回傲玉也帮不了她了。
“说吧。”易川夏又饮了一口茶,神情十分淡然。
小梨厥了厥嘴,缓缓蹲下身来,与易川夏的坐椅平视,“娘娘听了可不要生气。”
“你说。”小梨的小手覆过来,冰凉冰凉的,这事儿定不是小事。
“奴婢刚刚听说,朝中大喜。”小梨的话只一边,另一半哽了半天。
“何喜?”听到喜字,易川夏的心突然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
“西宫皇后有喜。”小梨把眼一闭,跟上断头台似的,许久许久才缓缓地睁开一只眼,偷偷地瞅着易川夏,她还是那样平静,好像她说了一句跟他无关的话。
西宫皇后有喜,就是说雪瑶怀孕了。
也就是说他和她……
说心不痛,是假的。她只是在她们面前还是镇定,淡淡的,就像这秋天的金菊一样,屹立在风中不倒,凌风傲骨。
“什么时候的事?”易川夏的手轻轻扣住了睡椅的扶手,表情只是微微地变化。
“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小梨如实作答。早上上街,到处都在传说西宫娘娘有喜,东月后继有人,她可差点气晕了,所以急冲冲地回来秉报,只是忘了她家主子有奇疾在身,傲玉在旁一提醒,她才醒神过来,只是已经晚了。
小梨的心乱作了一团。
其实有人的心也冷得透彻。
难道始终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他曾经的承诺都是假的吗?难道她身患奇疾,他已经打算要放弃她了?谁愿与一个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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