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杨月浅被锁在祠堂里,没人送饭,没人过问她刚伤好受不受得起。
她就像被遗忘的,锁在这儿自生自灭。
看着日头起了又落,杨月浅的心也彻底的冷了下来。
她总想着,她病好了,至少曾经疼爱她的爹总应该是高兴的吧?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将她彻底的打醒。
所幸,这几天有喜丫。
这丫头自己一天也就两个黑得不能再黑的窝头,却还硬是掰了一半给她。
夜里还将自己那条满是破洞的被子塞到里面,自己跑去角落烤火过夜,第二天又高高兴兴的起来扫地干活。
她的事情,似乎就是扫地,不断的扫地。
杨月浅每日吃银叶、打坐、透过门缝看小丫头的日常,心里越发的怜惜这个丫头。
偌大的家,一个个的竟还不如一个非亲非故的傻丫头。
第四天一早,天空突然飘起了雪,到了中午,雪已如满天飞舞的鹅毛般扬扬洒洒,很快就染白了世间。
杨月浅打坐完,伸了个懒腰,从团蒲上站了起来,过去拍了拍门:“喜丫,帮我开一下锁,我要去茅房。”
连续几天的食用银叶,她身体里的毒素也清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并没有动金叶。
具有洗髓伐骨的金叶服下去,那种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她的灵魂经历过一次,深知其中滋味,而现在,她不敢冒险。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她的脸。
在一些事情没解决之前,她得保持着这张脸。
“嗳。”喜丫的声音从院门那边传来过来,很快,沉重的脚步接近了门口,没一会儿,门便开了,她兴奋的看着杨月浅,指着天说道,“浅浅,你看,下白面了。”
“……”杨月浅哑然,抬头瞧了瞧,摸着她的头纠正,“这是雪,不是白面。”
“和白面一样呢,就是冷。”喜丫说着,皱起了小脸。
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却反让她显得很有生气。
“别在外面站着,回去烤火,这可不是吃的白面,淋着了会病的。”杨月浅往外走,一边叮嘱。
“会死的那种病吗?”喜丫歪了歪头,跟了上来,“像蔡婆婆那样?”
“蔡婆婆?”杨月浅脚步一顿。
“蔡婆婆以前和我一起在这儿扫地,后来生病,死了。”喜丫低了头,难过的说道。
原来如此!
杨月浅恍然。
上辈子,喜丫就是从一个扫地的婆婆那儿问到的草药。
只是,算时日,这辈子蔡婆婆死得有点儿早。
“谁准你出来的!”她正要说什么,突然,院门口传来一声带着隐怒的声音。
杨月浅侧头。
杨长卿披着黑色的裘毛大麾站在那儿。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跟在一边帮他撑着伞。
“父亲的意思,让我拉撒都在祖宗牌位前?”心冷的杨月浅直接改变了称呼。
爹在她心里,是亲近的。
父亲这个词却带着了疏离感。
她不再对亲爹抱有奢望,也就不愿再对这个男人流露半点儿亲近的意思。
他,配不起那一个字的称呼。
“放肆!”杨长卿冷了脸,想也不想的喝道。
“说实话也是放肆?呵呵~~”杨月浅不屑的笑笑,转身去了茅房。
杨长卿脸上的怒意更盛,但,想到还等在前厅的那个人,他只好将这怒意暂时压了下来。
杨月浅慢悠悠的解决了三急,才慢悠悠的回来。
杨长卿已经进了祠堂大厅,正黑着脸,瞪着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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